对于古代军人来说,军队名字有时候比自己的名字还要重要。
当一名军人报了军队名,就意味着此时此刻他就是一名保家卫国的军人!就是可以互交后背给对方的战友!
两人竟主动出击,正面迎击敌人。
在很多小说里给武术分了各宗各派,现实世界中也开满了洪家拳、李家腿。
可大家公认的武术只有一个。
那就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
这些个百战老兵,他们各个骁勇善战,每一招都是奔着敌人最致命的地方攻击。
老兵周波以一敌三而不落下风。
在冲杀两人后,周波眼瞅着一名敌人从背后攻击张松文,奋力之下,竟然把自己的武器投掷出去。
噗!
那个偷袭张松文的敌人死了,可周波也因为没了武器而被敌人自杀式袭击以命换命。
噗通跪在地上。
肺叶被刺穿地周波说不出一句话,只是将那份圣旨塞到张松文的手里。
张了张嘴,满嘴的血沫。
什么都没说,又什么都说了。
张松文没有崩溃,没有抱着尸体大哭,有的只是麻木。
“都是我的了,这些都是我的了。”把钱袋都装在了背后的车上,这一刻他的眼睛反而有光。
他全拿了,反而说明他不是贪了,而是他接下了那名老兵的使命。
一旁杀青而换回自身衣服的周波点点头,望着已经走出镜头却还步履阑珊地张松文,“这小子将来绝对能成大器,哪天遇到一个机会就会翻身。”
江辰坐在监视器后面也没阻拦,而他不开口,剧组其他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直到张松文一个踉跄歪在了沙漠里。
“咔,去个人把他带回来。”
张松文是被搀回来的…
因做戏要做全套,那些钱袋里都放了石头,加一起重20斤,这又是沙地,好悬没给张松文累废了。
“呼…江导,我演得怎么样?”
“非常棒,我差点以为你要把那些拉回京城呢。”
“江导就不要嘲笑我了,周大哥呢?”
江辰把剧本随手放在周波刚才坐的那张椅子上,“或许提前回酒店了,又或者赶下午的飞机。”
张松文很失望,相逢就是缘,他还想和对方好好告别呢。
“下次吧,咱们现在的目的就是把剩下几段戏一起抢出来,要不然怕是那些鬃狗似的记者朋友们就要将沙漠团团围住了,那你想要安安静静拍好一个戏的愿望也就要落空了。”
这句话提醒了张松文。
对啊,他自己一直沉淀在可以和十亿导演拍戏的兴奋中,差点忘了别人也对这位导演虎视眈眈。
真要遇到什么事情,他这个小角色上哪争得过其他人去?
“江导,我休息够了,现在该拍摄了吧?”
江辰被他逗笑了,“拍,拍,现在就拍。”
一座由黄土构建的城池,这么多年都不败落地主要原因就是上面铺满了自己人和敌人的血,这些血肉成为了这座不屈之城的脊骨。
城外是满天黄沙和望不到尽头的胡骑。
然而城墙上依然有老兵站岗,也许孤悬西域的安西军坚守53年的信念,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再看一眼长安。
老兵战死,张松文继承了他的衣钵。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最终,张松文替老兵将军费成功送达,而死守边疆的两城将士已满头白发。
他拱手奉上圣旨,“大唐武威军全体报道!”又从怀里扣出一枚印有‘大唐建中’的货币,张松文如同解脱一般笑了出来,“军费送达,一分不差。”
老将军郑重地接过钱币,饱含热泪,虽然没有一句台词,但却胜过千言万语。
影片最后张松文完成任务,出营帐。
夹道相送的将士脱下头盔,满头白发,孤军坚守了近五十载,已经从曾经的少年变成了老者。
万里一孤城,尽是白发兵。
张松文唱起军歌,沧桑悲壮,「秦时明月汉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远处回响起军歌,嘹亮激昂。
这是一张张年轻的面孔,是营帐里相送的老者们曾经的样子,是五十年前的他们。
相送的孤军老者和城外记忆里唱着嘹亮军歌进军的青年们,这也是一种传承,一种情怀。
唐末郭昕节度使曾悲壮倾诉:
出时铁军少年郎,战死已是白头翁。
四十二载守西域,何日再见长安城。
“咔,过了,影片杀青了。”
可在场人却反常地没有一个人兴奋的大喊大叫,反而很多人眼眶泛红,一些眼窝浅地都流下了泪水。
这哪里是一支广告啊?
有故事、有演技、有深度、有感情。
满满都是电影感的大制作,秒杀了一票国产古装剧。
这部短片与其说是建银的广告,倒更像中华民族的宣传片。
不知是谁带动,随即古城这里响起了铺天盖地般掌声。
有演员,有剧组工作人员,也有路过却被其独特风采迷住的游客。
在密集掌声中张松文也冲着江辰欢呼,“明明只是拍了几天而已,可我总觉得比很多拍了一两个月的戏还要令人不舍,竟有种怎么就拍完了呢的感觉。”
“不舍得啊,要不然以后跟我混?”
“好。”
“那可说定了。”
“说定了,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残兵乙在片尾到底是死是活?”
“两位主角的经历虽是虚构,但我还是想在这个世界上留一个“讲述者”,让他把西州的家书和这个故事带回长安。
残兵乙休息好之后,真的领到一匹马,帮活着和死去的兄弟们送家书了。
他完成了国家的使命,也不想辜负兄弟们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