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奋力挣扎开那令人不舍得怀抱,把被子掀开一条缝隙,然而她却没想到自己这是引狼入室!
江辰那只大手强势又灵巧的伸入被子里,很快便掌握了主动权,“里面就穿一件?”
小腹被他的手指划过来划过去,刘思思颤抖地把手护在胸前,“天有点热。”
“那你怎么盖着被子。”
“又有点冷。”
“那你到底是天冷还是天热啊?”
这个姿势太容易被占便宜了,刘思思把被子里的手甩开,自己主动转了过来,与他面对面,“等我去了横店,你要记得过来看我哦,要不然我会伤心的。”
“知道了,等这边事结束了我就去。”
刘思思抬头瞅了他一下,低下了脑袋,往怀里拱拱,枕在他的手臂闭上了双眼。
………
甘肃一影视基地。
由于时间紧急,没有多余时间浪费,江辰也只能在路上和临时拉进剧组里的两位演员讲戏。
“首先我要表明一件事,这支历史战争短片根据真实历史事件改编。”
“甚至因为背景是在荒漠中,主演到底长啥样都很难在镜头里看的清楚,如果你们有什么要求就现在提出来。”
主演周波、张松文对视一眼结摇摇头。
两人都是实力派演员,但也同样的不得志,只能在一些影片里客串路人甲…
如今面对这位极有可能成为华夏首位十亿导演的邀请,他们不感激的倒头就拜就不错了,哪还会有困难?
“周波你演老兵,张松文你演逃兵。”
二人都是实力派演员,江辰也放心地把剧本就给他们自己看,这个剧组刚刚成立,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
周波在12年上映的《大秦帝国之纵横》出演过秦国大将军嬴疾。
黝黑的皮肤、坚毅的面容就是他最大的特点。
与其相比,白皙脸庞地张松文就略显稚嫩,“周波老师,在这部戏里还需要你多多照顾。”
“同甘共苦罢了。”
“周波老师真会开玩笑,我就是一个配角,主要打戏都在你身上了。”
“怎么?你没看出来吗?”
周波从剧本指出一个故事片段:
片中老兵说是建中十一年,是因为与中原通讯断绝,早已不知年号改了,建中年号只有四年。
他们认为的建中十一年,实际上应该是贞元六年。
“咱们这位江导连这种细节都没有放过,你觉得他会让一个常年混迹战场的逃兵这么白白嫩嫩地?”
张松文恍然大悟!
他喜欢琢磨故事细节,但忘记了自身才是最大的漏洞,恭敬地行了一礼,“多谢周波老师,我又学到了。”
有礼貌地人到哪里都受欢迎,周波拍拍他肩膀,“行了,咱们这部戏时间紧急,我听小王总说,这部戏就是为了让江导电影突破十亿而做得后手,如果因为咱们两个人而失败了,那咱俩以后也就不用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张松文并没有被吓到,眼中闪烁着兴奋的色彩,“换句话说,如果我们凭借这部影片助江导电影突破了十亿,那我们岂不是成为了这段历史的见证者?”
“说的没错。”
所以周波才推掉了手头一个男三号剧本,义无反顾地来成为自己最瞧不起的广告演员。
他在影片努力,张松文又岂会放过这来之不易地机会,转而跑到毒辣地太阳下晒阳光去了。
而当江辰总领剧组后,回到这里检查两名演员阅读剧本效果时都懵了…
这张松文几个小时前还是白白净净地小伙,现在怎么有点像非洲人进发了?
在周波告知事情起因后,江辰哈哈大笑。
这就是自作聪明!
不过这种事屡见不鲜,即使是在好莱坞也时常发生。
如瑞恩高斯林当年在通过了《可爱的骨头》试镜拿到了父亲这个角色后,开始仔细研读剧本。
经过认真的分析后,他认为这角色得是个大胖子形象才对劲儿,于是就开始了疯狂增肥。
每天挖一大桶冰激凌放微波炉里融化了喝光,功夫不负有心人,短短两个多月他就胖了60斤。
等进组准备开拍时,导演彼得杰克逊看着肥瘦的高斯林都懵了。
“啥情况啊,才多久没见呢,你咋胖成这个德行了?”
在高斯林解释了自己对于父亲角色的设计后,导演彻底怒了!
“谁告诉你他是个大胖子的,你通过试镜了就代表你那时的形象已经达到我的要求了。父亲这角色要是个大胖子,我直接找个胖演员不好吗?”
然后高斯林就被剧组开除了剧组。
不过张松文这还算他来得及时,还没来得及毁容,要不然江辰也得及时更换演员。
让化妆组赶快给他补妆,周波则尴尬地走过来,“抱歉啊江导,是我误导了他。”
“没什么,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之所以这么做也是再为这部影片着想,不过以后可别做这种事了。”
周波忙点点头,“江导,那咱们这部戏什么时候开机呀?”
“下午的吧,等他妆化完再说。”
…
战场边缘,一个流民从石头后探出脑袋,他躲过了一场战斗。
放眼望去尸横遍野,听不到任何活人的动静。
他冲到一个士兵身边,抓起水壶,见有水流出便仰头灌下。
接着翻开另一个袋子,突然他听到了清脆的碰撞声。
扯过一瞧,居然是满满一袋钱!
张松文这哪还顾得上吃,接连翻过几具尸体,都是钱袋子。
“发财了!”他一边收集边兴奋大喊。
一个老兵突然睁开双眼,夺回被抢走的钱袋,暴怒而起将他按在地上。
刀子就在眼前,张松文立即求饶,“军爷饶命,我就是来捡口吃的。”
这话说出来,他连自己都骗不过去。
老兵懒得和他计较。
捡起地上散落的钱币,放回袋里,再装到马背上。
“滚!”
“谢军爷不杀之恩,谢军爷,小的来生给军爷做牛做马…”
谁知他刚走两步,一把刀便架在脖子上。
“来生就免了,就现在吧,把钱袋交出来!”周波厉声喝道。
“……”
望向不远处的沙漠,‘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深夜,火堆成为了这方圆百里唯一一抹亮光。
“你是兵?”周波捡起那被张松文视若珍宝地军牌。
“你还我。”
“你是逃兵!”
“我不是!”
“咔。”
江辰走了过来,借着火堆取暖,夜晚沙漠地温度会降到零度以下,“张松文。”
张松文正在补妆,“江导有何指示?”
“放轻松些,你还是我的学长呢,咱们就是北电普通学长学弟谈话。”
他应了一声,但挺值得脊背略显弯曲,生活的重担已经压弯了他的腰。
江辰拿起一颗土豆用铁签串过,就着火堆烤着,“我觉得你刚才的态度还不太够。”
“江导,我个人对这个角色理解是这样的:这个逃兵从不信使命到重新相信的转变,也是我们自己从不信到相信的过程…”
火堆前江辰听得很认真,只有手中的土豆时不时翻转一下。
“我觉得你理解地非常棒,人物生长线有理有据,有头有尾。”
张松文昂着头颅,他一没有颜值,二没有靠山,演技就是他唯一的一切!
能得到一个可能成为历史一部分的导演的赞同,让他殊荣与共。
然而,江辰话锋一转。
“你写的人物小传非常棒,可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换个方式,毕竟咱们这不是一部120分钟的大电影,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给你慢慢发挥。”
“咱们虽然是按照拍电影的方式拍广告,但核心是广告,而广告就必须遵循4秒定律。”
一条30秒长的电视广告,如果在开头4秒内不能引起观众的兴趣,那么剩下的26秒基本不会有人看完,这是行业内得出的经验教训。
有人凭借张松文没有天赋,只有努力。
这种说法完全错误!
就像足球圈里‘c罗没天赋,梅西不努力’一样胡扯。
张松文很快便一举反三,眼底有光,“江导,能给我喝点酒吗?”
“别喝醉就行。”
…
“你是逃兵?”
周波斩钉截铁地语气刺痛了张松文,他恨恨地砸飞一块石头,“大唐在这儿还有几个兵?城没了,人全死了,我还能怎样?”
在酒劲儿的加持下,张松文瞪着一双发红且疯狂地眼睛。
他恨呀!
那支队伍就他一个人活了下来,可活下来的人背负着是那些人的寄望,反而不如一死百了。
周波沉默了,从钱袋里拿出一枚钱币,“这钱,是龟滋城送往西洲的军费,军令如山,分文都不能少!”
“这点钱够干什么的?”
“哪怕能多换一车粮草,一把刀,一支箭,就能多让一个敌人知道:这儿,是我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