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丝弦浑身瑟缩着,满眼惊恐。
至于君尘慕,他贵为太子,自然是不能派人押着的,只是让他跑不掉就是了。
翌日清晨,皇后才听闻此事,气的浑身发抖。
“逆子!逆子!去将两人给本宫叫来!”皇后扶着额头,一脸的怒容。
没多久,君尘慕和沈丝弦便灰头土脸的到了昭阳殿。
皇后将一盏茶杯直接摔在了两人跟前,“跪下!”
“母后息怒!”君尘慕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头也不敢抬。
沈丝弦哆嗦着身子,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
皇后指甲掐着手心,血滴在地上她也没有察觉到,“本宫早就警告过你,这些时日安分些?你为何不把本宫放在眼里?本宫是你的母亲,还能害你不成?”
君尘慕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袖子中的拳头霎时捏紧了。
“儿臣不敢,是她,她跟儿臣说要与儿臣商议兵权一事,儿臣想为母后分忧,这才好心办了坏事!”君尘慕指着沈丝弦,一脸的悔不当初。
早就想到君尘慕会这么说,但亲耳听见,沈丝弦还是觉得心中一痛。
“回禀皇后娘娘,都是沈沉璧那贱人设的圈套,她肯定是故意的,她就是不想与太子殿下成亲,这才用计算计我们!”沈丝弦连忙将所有罪责都推脱到沈沉璧身上。
但两人只是推测,根本没有证据,即便是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只能吃个哑巴亏。
“荒唐,要不是你蠢,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算计了去?”皇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跪着的两人顿时噤了声。
沈丝弦瑟缩了一下,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往前爬了一步,“臣女有一计,若是皇后娘娘能让兄长登上国公之位,兄长定然会全力辅佐太子殿下,而沈沉璧也没了依靠,我们也能一雪今日之耻!”
君尘慕直起身子,连连点头,“对啊!母后,儿臣觉得此计可行,若是我们能将兵权收回来,父皇届时定然不会怪罪我们。”
皇后没说话,皱着眉头思索。
历来确实没有女子做官的先例,倒是不如以这个借口另立他人,届时便用不着沈沉璧这个贱人了。
思及此,皇后的脸色才缓和了不少,“你们先起来吧!”
两人心中松了口气,这才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观察皇后的脸色。
“你们可是有了什么计划?”皇后直勾勾的盯着沈丝弦。
沈丝弦微微点头,“臣女与兄长商议过对策,太子殿下也觉得此计划可行,只是需要太子殿下与皇后娘娘的支持!”
接着,三人便嘀咕许久,商议着如何从沈沉璧手中夺权。
等沈丝弦出宫时,已经是晌午时分了,她满脸的喜悦,似是遇到了什么好事。
只是没想到,她刚踏进国公府,便被侍卫抓了去。
“你们要做什么?你们放开我!”沈丝弦连忙挣扎。
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挣扎得过两个膀大腰粗的男人?
紧接着,她就被架进了沈家祖祠中,向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看着面前一排排的牌位和两侧端坐的长辈,沈丝弦心头一颤,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见她到了,沈沉璧上了三炷香,才缓缓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