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蚊子仿佛能预判周时棠的动作,在她拍过来之前,吃饱喝足,开心地嗡嗡嗡飞走了。
周时棠突然觉得浑身发痒,无意识用手挠啊挠,一个个红色的疙瘩在她身上拔地而起。
她一晚上都睡不安稳,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
一觉睡醒,周时棠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身子那些发痒的地位,不用看她也知道该死的蚊子又来吸她的血了。
每天晚上都是这样,这些的该死的蚊子等她睡熟之后必来咬她,她都要被咬死了。
她这些天也没有找到能驱蚊虫的草药,真要命,一天天的,痒死了。
想杀蚊子。
其他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周时若醒来,对上周时棠略带杀气的眼神,安抚,“以后找到驱蚊虫的草药就能赶走蚊子了。”
周时棠闷闷地拍拍脸,嗯了声。
时清潇换好衣服,随便扎了头发,出去做早饭。
其他人也陆续醒来,洗漱好之后开始干活。
给菜浇水,晒菌菇和药材,然后一起搬泥块。
周时牧略懂气象,看出今天没雨,有雨的话他们也不敢把泥块搬出来,不然一场雨下来,好不容易干了一点的泥块要废了。
鉴于还有一堆泥要做泥块,他们今天都没有出门,反正家里的粮食还能撑一段时间,饿不死。
于是在等待苏淮礼到来的时间里,他们全家人一起扎马步,就连时清潇也忍不住加入他们。
五个人,一字排开,动作一致,一动不动。
周时野知道他们没有出门,一个人闷得久了,难得今天他们都在家,忍不住叨叨絮絮。
“爹,娘,二哥,若若,糖糖,你们今天都在家,真是太难得了,你们不知道,我这几天白天都是一个人在家,没有人跟我说话,我都快闷死了。”
这些话他已经说过很多遍了,但还是不厌其烦地重复。
“我思考了很多,思考了很久,我已经在努力做出改变了,我不会任性,也不会拖你们后腿……”
周时野唠唠叨叨的声音传出,周砚呈难得没有呛他,反而很认同,“阿野,你能这样想,很好很好。”
周时野的伤势好了很多,他试过挪动双腿,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可以下床走路,只是需要人扶着,慢慢走,走快就不行。
周时棠出声:“爹,少说话,不要漏气。”
周砚呈闭嘴了。
苏淮礼背着背篓过来的时候,看到周家人整齐一致的动作,嘴角一抽,他这也是第一次见到周时棠全家人,走进去礼貌喊人。
时清潇看到苏淮礼,眼睛亮了亮。
少年眼睛清澈明亮,少年气息十足,身形板正,脸蛋俊俏,一看就讨人喜欢。
时清潇热情招呼,“小礼,我们家糖糖提起你很多次,说你帮了我们家很多忙,昨天也是你救了糖糖和她大伯母,我在这里谢谢你。”
苏淮礼连连摆手,清越的声音传出,“伯母不必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