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储伯伯跟曾伯伯关系好,住得也近,他知道了他们家屋子的事情肯定会告诉曾伯伯。
也不知道曾伯伯知道了他们家住在这里之后还愿不愿教哥哥们手艺。
周砚呈摇头,“这个办法行不通,农村人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会编草鞋,我们编好了也卖不出去,顶多自己人穿。”
周时棠愣了下,也没有气馁,“那就自己人穿呀,这样我们就不用出去买了,想穿多少就穿多少,学了手艺之后好处多多。”
周砚呈:“曾老兄或许会制作草鞋,但他愿不愿教,难说。”
人性复杂。
答应了的事情也有可能会因为危险而拒绝。
他们家的房子在别人眼里就挺危险的。
周时棠:“等下次见到他,可以问问,我们都住在这里,总会碰到的。”
周时若在回来的时候听他们说起了这件事,直截了当开口,“愿意教就学,不愿意教我们就自己捣鼓,草鞋看着挺简单的,我们拆一双捣鼓一下不就可以了。”
周时棠目光落在周时若身上,眼睛亮亮的,“对呀,姐,你会刺绣,虽然这里没有布、没有针线,但感觉编草鞋比刺绣简单多了,那我们的鞋子就靠你了。”
他们几乎天天都要出去,走路会磨损鞋子,如果家里有人会编草鞋那就太好不过了。
下雨天鞋子湿了也不用怕,再换一双新的。
周时若胸有成足,点点头,“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她转身看到破烂成两半的木桶,皱眉,“我们家唯一的木桶坏了,以后怎么打水呀?”
周时棠心虚,“我不会修木桶,要不找苏淮礼帮忙修一下?我们可以与他做交易的。”
周砚呈觉得可行,“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找他。”
木桶是必须要有的,不然他们很难打水,没水就活不下去。
周时若走过去拿起放在灶上的盆,“我去想办法打个水,爹,你暂时不要烧火了,浪费柴也浪费水。”
她转身往外走。
周时棠跑去外面劈柴。
没多久,时清潇和周时牧回来。
周时牧手里拿着一些野菜,这是他在路边挖的,他最近天天出去跟一些老人家交流,认识了好几种野菜。
以后见到就能挖回家。
虽然难吃,但起码不用饿肚子。
时清潇一身妇人打扮,气质看起来清爽干练。
她已经很努力在收敛自己的气场了,但二十多年当家主母的强大气场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收敛的,还是能看出一点点。
她看到小闺女在劈柴,皱眉,“糖糖,你爹呢?他今天没有破坏家里的东西吧?”
不久前,她让丈夫淘米煮粥,他手拿不稳,糙米直接洒在地上,搞得脏兮兮的。
让他去山里砍个柴,他能把自己摔倒。
让他烧个火,他差点把自己的脸烧了。
她看明白了。
这个丈夫算是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