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布鲁斯讲述事情的经过，李铭罕见地沉默了许久。

“布鲁斯，你还记得那天晚上，你说想成为最亮的星星，保护其他人不像我们一样遇到同样的悲剧吗？”

布鲁斯点点头，那是在他和李铭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那会儿李铭还不是哥谭之王，他也只是个孩子。

“你想要怎么保护别人呢？”李铭又问。

布鲁斯迟疑了一下：“法律？”

“布鲁斯，哥谭的法律不是万能的，当法律不能被执行到位时，想想盖勒文。”

李铭一一列举。

“当法律能被执行到位时，想想杰罗姆。”

布鲁斯非常关心哥谭的局势，当然知道杰罗姆的情况。

“所有人都知道是杰罗姆犯的那些罪，但一直有人给他顶罪，没有证据警局也没法抓他。”

布鲁斯抿抿嘴。

“还有今晚的这个子弹都打不死的怪人，要抓他都没办法，布鲁斯，总有法律照耀不到的地方。”

李铭伸手握住布鲁斯双肩：“这個时候，总得有人站出来。”

“如果有人能够出来杀了杰罗姆，能够避免很多人遇害，那布鲁斯你觉得，那个人会成为遭人唾弃的罪犯吗？”

布鲁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于是李铭接着说：“他会成为法律上的罪犯，但同时他也会成为英雄。”

布鲁斯心里的坚持仿佛裂开了，这些鲜活的真实事例无不说明着李铭是对的。

“我也是罪犯，布鲁斯。”李铭突然说。

“不！”

布鲁斯猛地摇头，在他心目中李铭一直是哥谭的英雄。

“我杀过人，不止一个，哥谭帮扩张的道路上也不乏尸骨。”李铭语气坚定地说，“但我不后悔，因为我给哥谭带来了几个世纪都没有过的稳定，如果我不做，就没有别人能做了！”

“因为我清楚，我杀人是为了保护更多的人。”

“做事情总是要有牺牲的，要维护心中的正义，我愿意承受这些罪孽。”

当然，李铭心中实际指的是牺牲别人的命。

这番话对布鲁斯的冲击非常大，虽然他刚过14岁生日，但布鲁斯心智非常成熟，所以更能理解李铭的话。

如果他没有犹豫，一刀刺死了雷宵·奥古，那么后面的两位警察就不会死了。

布鲁斯神色变换许久，他心里在想如果目的是光明的，那么行使黑暗的手段又有何妨呢？

等布鲁斯平静下来，李铭才一拍他的肩膀：“这些对你来说都太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最近哥谭将有大事发生，最好在家待着。”

“李，我这段时间出去打击犯罪是不是很蠢？”布鲁斯突然问。

“怎么会？为了正义付诸行动非常了不起了。”

“虽然我给你说了这么多，但是我不希望你随便杀人，布鲁斯。”

迎着布鲁斯看过来的眼神，李铭严肃道：“在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一定不能随便杀人，否则自己就会坠入深渊，你一定要确定那个人该死才行。”

布鲁斯点点头。

其实和雷宵·奥古一样，李铭也有养成癖好，他也想把布鲁斯培养成自己心目中的黑暗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