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李铭疑问的声音，布鲁斯居然有些慌张，连忙解释：“我这是为了战胜恐惧。”

或许由于布鲁斯认为自己的命是李铭所救的原因，还有那晚李铭对他说的话让他印象深刻。

最主要是李铭讲述的身世跟他很相似，让他下意识把李铭当作很重要的人。

“还会做噩梦吗？”李铭问。

布鲁斯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偶尔会。”

“事实上，少爷经常失眠，哪怕睡着了也会做噩梦。”阿福毫不留情地揭穿。

李铭知道布鲁斯恐惧的根源，就是那晚的小巷。

“恐惧不是弱点，被恐惧支配才是弱点。”

李铭仔细思考一番后，才认真说道：“布鲁斯，你是个很有主见的男孩，我无意干涉你的选择。”

“但战胜恐惧的前提是，不要让自己身处险境。”

“只要你安全，我相信潘尼沃斯也不会干涉你的决定。”

阿福在一旁使劲地点头，李铭这话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他只关心少爷是否安全，至于其他的都可以忽略，哪怕是韦恩夫妇的真正死因都可以放一边。

并非阿尔弗雷德偏执，其实这也是韦恩夫妇的意思。

布鲁斯的父亲托马斯·韦恩生前就对如今这种情况，做好了完整的规划。

万一他们夫妻死了，布鲁斯怎么成长。

这之中最重要的原则，就是让布鲁斯自己选择今后的道路。

李铭并不打算干扰布鲁斯的成长轨迹，他知道无论如何，布鲁斯都会走上蝙蝠侠的道路。

“我在……考验自己。”布鲁斯轻声回答。

“考验自己不一定要用类似自残的方式，或许你可以转移一下注意力。”李铭想了想，“挑战也是一种考验，布鲁斯你可以尝试尝试。”

“相信潘尼沃斯会非常乐意给你找各种挑战。”

“李先生，您可以叫我阿福。”

阿尔弗雷德对李铭越发亲近。

“这是逃避。”布鲁斯不太愿意。

“并不是，适当转移注意力，反而能让我们更平静地面对自己的梦魇。”

李铭盯着布鲁斯眼睛：“就像我，我也曾无数次回到父母被害的那个晚上，但现在我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

“我能平静地走出那个夜晚，我非常希望布鲁斯你也可以。”

说实话李铭和阿福一样，并没有带小孩的经历。

可他打打嘴炮还是会的。

嘴炮是否有作用，关键不在于说的什么，而是由谁来说。

如果受众并不乐意听，说再多都没用。

但如果听者很接受打嘴炮的人，三言两语也能起到开导作用。

恰好，在布鲁斯心中与他同病相怜，但靠自己走出来的李铭就是个很好的榜样。

所以李铭说的话他都听得进去。

“好，我试试。”布鲁斯终于答应下来，“从什么考验开始？”

阿福一脸抑制不住的惊喜，搓着手提议道：“骑马？打猎？园艺？”

布鲁斯想了想都不太感兴趣，转头问向李铭：“李，你之前是选的什么挑战？”

李铭做了个挥拳的动作。

“拳击。”

“我差点忘了，你是个拳击手。”布鲁斯恍然大悟。

“那就选拳击！”

布鲁斯最终拍板。

见自己的提议都被否决，阿福有点纠结，但随即想到少爷好不容易打起精神，他也赶紧答应下来。

“李，你来教莪拳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