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赞对佳毅感激地笑笑说,“我觉得你比我厉害,我相信你的,加油吧。可能过一个月左右,我就可以到岗锻炼了,到时候我请你到我小学转转。”
“好啊!”佳毅开心地说。
“你们怎么,不吃喜酒吗?”叔和婶也走进了,佳毅问道。
“嗯,我们在守孝期,别人家的有喜事儿我们不能进院吃喜酒,老风俗。”婶子说着,僵平的脸抽搐了一下说。
“哦哦,对。”佳毅在外读书时间久,虽未亲历这样的事儿,倒也听母亲说过。
“滴滴滴……让让道哎!”这时,应雄的迎亲车队出发了,九辆车子,除了头一辆花车是白色的,其余一色儿的黑色奔驰,鞭炮开始“噼里啪啦”爆响起来。
路上的人都躲在一边,让开了一条路。佳毅和春赞也靠边站,看着这一条长龙从面前开过,越开越远。
“据说应雄媳妇老漂亮了,但老家特远,于是安排在咱镇上住呢,一会儿就接来了,要不要等会儿一起看看?”
“不,我不看,你看吧!”佳毅有些生气地说。
“还怄气呢,这又没啥,图个新鲜嘛!”春赞说。
“我等会儿要去市里,我嫂子生了,我去看看。”佳毅说。
“哦,那不回来办满月酒?”
“不办,我哥生意太忙,就请了屋里的几家亲戚,吃个饭……”佳毅说。
“嗯,也行啊,我觉着这些东西都没啥意思……代我跟你家人问个好啊。”
……
和春赞分了别,佳毅就乘车去了市里。闷在屋里两个多月,刚开始的澎湃热血,逐渐归于平静,只剩下一半的复习时间,心里的焦躁又开始终日作祟,晌午过后总是提不起精神,浑浑噩噩。
这次去市里,一方面是要看看自己的侄子,另一方面要进行考试现场确认,另外在市里再多呆上一天散散心。
嫂子穿着一身厚厚的绒睡衣,头上包着毛巾,把娃从屋里面抱出来。
“哎呀,窗子还开着呢!”母亲慌忙去将客厅的窗关上,一边强调,“这坐月子,可是得当心,风冲着了,可是会得后遗症。我生佳阳的时候不知道,到外面晒太阳,头也没包,头疼疼了好多年!”
“嗯,有您照顾着呢,我这肯定没事儿。”嫂子晃悠着怀里的娃,“乐乐,叫你叔叔抱抱行不行?”
佳毅小心接过小侄子,没想到小身子软绵得很,像母亲蒸窝窝头揉的面团子。小家伙一直微张着眼睛,嘴巴动着。
“哎,头,头,得这样,放在臂弯里头。”嫂子把小侄子向后滴溜着的脑袋调整调整位置。小时候,自己也是这样躺在母亲的怀里吧。
“你好,小乐乐。”佳毅挤眉弄眼逗他,却见他没什么变化,仍是眯着眼。
“咱家这孩子,人家医生说,反应不是太灵敏。”嫂子说。
“哎呀,没事儿,刚出来,这么小。佳毅小时候也可呆。”母亲说。
“长长看吧……”嫂子的眉头似乎挂着些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