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长龄把它拎出来：“小叛徒，你怎么也来了？”

小叛徒：“喵。”

“你到底有没有带谢商去二楼？”

“喵。”

“你不是很聪明吗？我都带你去二楼认路了，怎么就知道往这边跑？”温长龄用浇花壶轻轻滋它，“叛徒。”

叛徒撒腿跑了。

温长龄是故意没锁门的，因为该结束了。

次日是十月一号，温长龄照常上班。庞世方被捕之后，她就没有再让司机接送。因为黄金周，路上堵得水泄不通。

司机师傅在给家里打电话：“老婆，你们先吃，不用等我，我堵路上了。”挂了电话之后，师傅从扶手箱里拿出两包饼干，递给温长龄一包：“来点儿？”

她接过去：“谢谢。”

“估计还要堵一会儿。”师傅是个很健谈的人，“每年十一都这样。帝都也没什么好玩的，一到节假日，街上全是人。小姑娘，你不是帝都人吧？”

“不是。”

司机师傅闲聊着：“那你是哪的？”

“香城。”

“香城好啊，山好水好，适合养老。”

前面红绿灯堵死了，车子走不动，刚好堵在了商场的广场门口，广场上的显示屏上正在播报最近的科技新闻。

【华旗技术已取得自动驾驶示范区印发的《智能网联汽车道路测试通知书》，并已获得公安交通管理局颁发的路测牌照，不日将在京门区划定时间与路线内开展全无人自动驾驶测试】

华旗技术。

温长龄好久没听到这四个字，都有点陌生了。

司机师傅唉了一声，叹气：“以后技术发达了，开车都不用人开，我们这些老司机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不会那么快。

帝国的自动驾驶政策还没有进一步放开，汽车智能化和无人驾驶出行服务在国际上不具有竞争优势，华旗技术真正要做的是新型辅助驾驶系统。

这个项目的启动书温长龄看过。

路上堵了一个多小时，到荷塘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温长龄推开门，先闻到桂花香，院子里亮着灯，旧竹床边蹲着一个人，在喂猫。

温长龄站定不动。

他抬头：“路上堵车了吗？”

是谢商，好久不见。

多少天温长龄不记得了。

“你什么时候出院的？”

“今天上午。”谢商过来，“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

他肩上落了几片桂花。

温长龄盯着看，觉得他瘦了些。市医院的医生技术不好吗？他还是大病未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