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
傅影两只细白的腕子搭在他肩上:“你还会笑啊。”她声音娇娇地哼了哼,“我看错你了,还以为你是块石头。”
每当这种时候,她话总是很多,十句有九句要点火。
陈白石跟她相反,性子很收着,能不说话就不说话,昨晚上被她逼着喊了几句夫人,当作情趣。
他喊了。
现在叫她名字,又被她调笑。
他动作很温柔,就是老是习惯严肃着一张脸:“你别说话了。”
“那你有本事就把我弄到说不出话来。”
“……”
这几天,他们过得很混乱。
那天,他们越界过后,她醒来,第一句是:“陈白石,你是狗吗?”
她在不满他弄出了痕迹。
他难得低头,是被驯服的姿态:“你说过我是。”
两個都是硬骨头,都没一句软话。
傅影当时打给秘书,让秘书送来了药,还有套。就这样陈白石顺其自然地踏进了傅影的领地。
帝都八月的晚上还是有些凉。
陈白石把掉在地毯上的被子捡起来,裹着傅影,抱她去卧室。
她困了,沾到床后翻身背对着他睡。
男性的体温不知道是不是都比女性高,反正陈白石身上跟火炉似的,他靠过来,她手脚很快就暖了。
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他问:“傅明月,告诉我,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她撒谎:“周氏集团。”
“又骗我。”
这几日她打电话都没有避着他。
她知道周晟正在准备转移资产,如果她想要的是周氏,这个时候就不会什么都不做。
陈白石猜测:“遗嘱上的内容对你不利,对吗?”
她把冰凉的脚贴在他身上,很贪恋从他那里摄取到的暖意,没有回答,反而问他:“我现在是你的主人吗?”
陈白石没有丝毫犹豫:“是。”
他们已经是最亲密的关系,但都默契地没有谈过半句和情爱有关的东西。
她好像默认了他们只是身体交易的关系。
她说:“从头到尾都没有遗嘱。”
周康仪哪里舍得放弃他那个废物儿子,甚至为了防她,婚前就让她签了放弃继承的协议。但周康仪想错了一点,她想要的本来就不是周氏集团。
她要的是:“我要周晟去监狱里忏悔他犯过的罪。”是时候该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