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柔将众位同僚的“真经”都记在心里,郑重的上了庭。
真正的问讯开始却发现什么都用不上,左不过是再描述一遍办案的过程。
对面律师倒是不停的重复盘问,不过问的问题在她看来都是“儿童心理学”的简单运用,她表情波澜不惊,每一次的回答标点符号都没有改动,语气和她描述出的场景一样冰冷残酷,陪审团里的男男女女都紧皱眉头。
辩方律师很快泄了气,放她下庭。
庭审持续了三个小时,因案情重大,律政署提出的控诉又是死刑,所以还要择日再审。
众人都面带忧色,阿杰气喘吁吁的跑进来。
“也不用太担心了,我去打听过了,今日糖心出庭效果很好,小伶俐知道了之后也勇起来,隔着视频在医院连线,一声都未哭,坚强的样子让陪审团十分动容,律政署那边的人说了,现在陪审团一致认定有罪,争议只在刑罚的程度而已...”
江忠义长呼了一口气,又提议道。
“说起来也半个月多了,也不知小伶俐现在怎么样了,明日就收假了,不如我们大家一齐去伊利沙伯医院看看她?”
阿杰也点了点头。
“好啊,何Sir也在伊利沙伯医院,据说是他表姐家中昨夜起火,人受伤了,我们顺便一齐去看看...”
大家一致同意,又凑了些钱去买果篮,路上阿杰又开口道。
“你们都不知,昨日盂兰节,大家都烧街衣,天干物燥,很容易就起火的,我大哥就在湾仔那一带的消防署工作,昨夜大小火情,出警不下十次,都忙疯了...”
江忠义赶忙问道。
“那何Sir表姐家是大火还是小火?”
阿杰叹了口气,“大火啊,一整个别墅都快烧毁了,还死了人,不知何Sir表姐怎么样了...”
唐心柔蹙了蹙眉,何Sir的表姐她有印象,之前寻骨回来的路上,在路上的别墅区路边见到过的,是个漂亮的妇人,她看起来肚子很大,同舅妈差不多,至少七个多月了。
之前被家暴,现在又遭遇这么严重的火灾...
可真是命运多舛。
烧伤与冻伤同在一个科室,到伊利沙伯医院后,众人先去看了小伶俐。
她身上纱布已经拆了,但是伤口还未还未完全愈合,身上和脸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瘢痕,新旧皮肉长在一起,斑驳刺眼,让人看了眼圈泛红。
相比起来,住在高级病房的何Sir表姐柳茵茵就要轻上许多,只左胳膊有轻度烧伤,涂了些烧伤膏就没事了,只是因为呛了不少烟,再加上受到惊吓,梦魇不定,迟迟未醒。
柳茵茵的父母和幼弟昨晚匆匆来过一次,说是公司出了大事,给请了两位陪护就走了,只有何Sir同她妹妹何明丽在这里陪着,阿杰看着她一个人孤零零躺在病床,叹了口气道。
“那她老公和公公婆婆呢,怎么也不来陪着?”
何子明眼中透出几抹悲凉。
“现场烧死了三个人,其中两个就是她公公婆婆,至于她老公,住在旁边的病房,也烧伤了...”
阿杰一听就疑惑起来,用手摸了摸下巴。
“死了三个?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