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福圆又把炸鸡分出来一些,留给其他家人吃。
好东西就要全家一起分享。
“白老五,你师傅呢?”武小影见谢小怜不见,问白招妹。
“师傅去山里伐木头去了,说要重新返修对面的宅子。”白招妹说,又添一句,“我要跟着抬木头,师傅不让,他说他脚好了,让我在家练功回来检查。”
特意解释的,就怕大家说他这个徒弟当的不合格。
屋里孩子们炸鸡吃的正香,屋外院子里医圣张仰景也在忙活,掰着二郎的腿,左揉右捏。
谢春桃在邻居家串门得知消息匆匆赶回家。
甄氏和白木板在吴郎中家给二郎抓药,得知消息也赶回家。
吴郎中背着药箱子跟在后头。
他要看看老白家来了个什么神医。
别是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
“张大夫,我家这小子走路早,八个月就会走,三岁上忽然就瘫了,吃药针灸这些年都不管用。这些日子,我们村的一个郎中给他配了些药,倒是管用,之前只能瘫在床上,现今倒是能坐着了。”
白老太太向张仰景描述二郎病情,隐去小福圆给二郎红丸的事。
这事可不能说。
万一传开,老白家别想消停。
张仰景点头,表示知道了。
“感觉怎么样?”张仰景给二郎捏完腿问。
“痛。”
二郎刚吃完小福圆的红丸,只觉得大腿蔓延到臀一阵阵钝痛,还夹杂着麻。
二郎是个冰雪聪明的孩子,知道是小姑姑给的红丸起效,捂死不能说。
张仰景略一沉思,心里道,没想到乡野郎中居然有这般医术。
根据原有痕迹推断,大朗的大腿和臀链接神经趋于坏死,并不容易恢复。
恢复成这样已经出乎意料了。
“张大夫,我家儿子的腿能好吗?”谢春桃满脸希翼。
这大夫仙风道骨玉树临风,目测比吴郎中医术强。
“我不敢论断。”张仰景说。
“能否把老太太提到的郎中开的药拿给我瞧瞧?”
谢春桃忙不迭将吴郎中配的药拿给张仰景看。
麻黄,桂枝,杏仁,甘草……
通血化瘀的药,没什么特别之处。
张仰景打开医药箱,要行针。
“且慢!”
吴郎中背着医药箱进来,觑着张仰景道:“敢问阁下是?”
哼,长得倒是人模人样,骗子惯会这样伪装。
“鄙人姓张。”张仰景温和回。
“南关山一带可没有姓张的大夫,全天下我只知张仰景姓张。”吴郎中语气不善。
老白家这啥意思,他给二郎开的药颇为管用,咋地半路换大夫,太伤人了。
“我就是张仰景。”张仰景淡淡地说。
白老太太、谢春桃、白木板反应平淡,他们并不知道如雷贯耳的医生。
甄氏抬眼迅速扫了张仰景一眼,心下微动。
幼时,张仰景还是太医院的小大夫,拎着药箱跟着爷爷去甄府给她祖母诊脉。
她当时积食难受的坐在花园里只哼哼,张仰景递给她几枚山楂丸。
“张……张仰景,可是那个医圣?”
吴郎中磕磕巴巴,老天爷,居然见到了偶像。
张仰景微笑:“什么医生,一样的救死扶伤罢了。”
“可是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不是在太医院?”吴郎中一瞬间恢复了理智,莫不会借着张仰景的名字行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