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带着药瓶离开了火光照亮的地方,走回自己的房间,在门外,一位头戴黑礼帽,拄着手杖的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
青年把她搀扶回房间门口,她也没问是谁在搀着自己,一直保持着一副和蔼的笑容慢悠悠地迈动着双腿,药瓶里的药也在一滴滴流逝,时不时冒出一个气泡。
“你是个好孩子……晚安了孩子。”
伊琳特.霍德女士走进了她自己的房间,而里亚也重新找到了正在看书的鸟嘴医生,坐在他的对面,手中一枚硬币灵活里翻转在手指之间。
“你都听到了?”
里亚点头,停下手上的动作,而医生也瞥了他手上的硬币一眼:“神秘物品巴坦图萨硬币,用这种东西来问问题是否过于奢侈了一些?”
“我还什么都没问。”
里亚十分坦诚:“但是我已经能猜到你之前的一些话是在撒谎,医生。”
“哦?是什么话。”
“伊琳特女士她并非普通患者,她是佐拉穆街区的人,那里的人从出生就背负着衰老的诅咒,而她也会在短时间内变为所谓的活尸。”
“看来你听到的东西比我想象的多——所以,你如何凭这些东西证明我在撒谎呢?”
“就凭你在关注她。”
里亚两指将巴坦图萨硬币夹起,微微一晃,巴坦图萨硬币自动消失。
“失序者之间有着联系,但非失序者的患者没有。
失序者——这么说似乎也不确切,因为她还没有加入我们,你想要规劝得了失序综合症的她去加入守秘人,所以才待在这里。
以你的本事,完全可以去抓一些佐拉穆街的人来研究,没必要特意盯着一个人。”
青年的镜片被映上一层火光:“以上纯属我的个人推测,就算错误,本人也不会为自我言论负责。”
“哈哈哈哈!”布鲁纳笑了几声,蜷着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头,“你有一个不错的脑袋。”
“谢谢,刚换的。”
里亚不轻不淡开了个玩笑,接着把之前的事先搁置在一边,从口袋中取出一只奄奄一息的飞蛾放在桌面上。
“这东西不知道医生认识吗,它也许来自于活尸的体内。”
“编号十五?”布鲁纳用食指与拇指捏起了它的翅膀凑到镜片前。
里亚:“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十五是一个很特别的整数,但具体如何特别却无人告知。”
教会的判罪蜡烛呈现十五根,失序者的模因牌也刚好为十五张,里亚非常迫切想要知道真相,他体内的污染似乎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他的行为方式,比如现在,里亚的求知欲已经高得不正常。
他渴望知识,想要知晓一切答案,脑海中也时不时进行着各式各样的思考与判断,里亚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在这个世界,知晓得越多,就越容易让自己深陷泥沼,无法自拔。
所以他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思考,此时,他只需要从眼前的鸟嘴医生口中得知一些关于飞蛾来历的事就好,并非一定要知晓整数十五的含义。
而医生也严肃了下来,他的意见同詹姆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