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许然淡淡应了一声：“实验基地病毒泄漏出去，人体发生异变，被感染者都变成了……丧尸。”

“丧尸？！”姜知声音骤然拔高，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眼神怔怔地看向他。

是她所理解的那个丧尸吗？

许然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就是你想的那种丧尸，电影里那种见人就咬，面目狰狞，如行尸走肉一般的丧尸。”

姜知：“……！！”

那许老师也太厉害了吧！

竟然能在这种生存条件活下来！

她突然想起盛意说的话，他和园长、许老师都是毁灭过世界的人。

可是……

听他这么说，毁灭世界的不应该是丧尸吗？

和他有什么关系呀？

“那是不是……那种病毒也能促使一部分人进化？”姜知大胆猜测。

许然斜视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是，也不是。”

“嗯？”

他的话音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实际上这种病毒一共有两种，就像阴阳两极相生相克。

在被咬了的半小时里，我大胆服下了另一种病毒，没想到竟被我赌对了，两种病毒在我体内融合进化，才延伸出了木系能力。”

同样的，两种病毒存在于他的体内相生相克，他本人虽然不会变成丧尸，但被他咬了的人，也会变成丧尸。

“那这样你岂不是就能成为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了？”

大英雄……吗？

许然冷笑了声，眼底闪过一丝冰冷。

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被同伴抛弃，被同伴陷害的画面。

和一路走来看到的人性。

这估计是最不适合形容他的词了。

人类……令他感到恶心。

有时人类还不如行尸走肉的丧尸可爱。

连丧尸都不会残害同类。

人类……连丧尸都不如。

这样的人类，凭什么得到拯救？

还是全都消失吧。

姜知一抬眼，便瞧见他眼中那不加掩饰的厌恶。

姜知：“……”

她说了什么令他讨厌的话吗？

但他眼中的厌恶好像并不是针对她的。

很快，他的表情又恢复了平静。

四周再次恢复沉寂。

做好饭，姜知到三个班级组织崽崽们把玩具都收起来到小食堂吃饭。

有的崽崽们玩的正尽兴呢，有些舍不得收起来。

“没玩完的明天可以继续呀，玩具也不会长脚跑了，你要是一天就玩完了，那明天玩什么呢？”

闻言，崽崽们这才不情不愿地把玩具收了起来。

从班级里出来，看着大变样的前院，纷纷停下脚步。

“老师，这是什么呀？”

崽崽们都不认得足球场，好奇地小眼神望向姜知。

姜知却神秘一笑：“等明天你们就知道啦。”

今夜无月，就连星星都没個。

深冬的寒意将散未散，早晨又下了一场春雨，整个山间都笼罩在春寒之下。

周日不上课，吃过早饭后崽崽们全都留在班级里玩玩具。

姜知也难得偷闲，回宿舍又补了一觉。

睡觉时却也把窗户开着，以防崽崽们有事找不着她。

她这一觉睡醒就是中午了，完全错过了中午做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