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女孩子,会愿意被人叫“丑”。
就算伊羽萱的“丑”,明明是平日的伪装,而且人家根本没提“丑”字!
不过,这寒峡大盗活了这么些年,混黑道的人当然不会真小觑了伊羽萱。
抱着对柏望的十分信赖,他所求无非是拖时间,等柏望斩了纪元和与韩棠其中一人,拿捏元和宗就在一念之间。
可被惹毛了的伊羽萱,出手就没那么客气。
甩手而发的盈袖铃,前端处盛放着香药的沉甸甸金属铃铛,这次里面放的不再是什么赤蝎粉,而是实打实的七星海棠。
“嘿,小丫头片子,还急眼了?!”
被韩棠杀了弟兄在前,寒峡大盗当然不会有什么“弱质女流”不能欺辱的怪想法,自认功力老道许多,就要让伊羽萱好瞧。
而见飞绸铜铃扑面而至,寒峡大盗一手半尺宽的巨剑,宛若一面盾牌“哐当”将之反弹倒回。
紧接着,寒峡大盗就双手握住剑柄,迅猛无比地要将软绸撕成碎片!
“哈,黄毛丫头就是黄毛丫头,武者较量也爱美?把绫罗绸缎当武器,光整这些花里胡哨的!”
伊羽萱抬起胸脯:“倚老卖老的傻子也不少呢?”
“嘿,就你这姿色,傻不傻都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那多好呀?!”
“嗯?!”
没理解伊羽萱的脑回路,寒峡大盗长驱直入,手上内息勃然而放!
可如果这飞铃长绸,不如鞭子韧性,被剑气轻松一斩就碎,岂不真显得伊羽萱脑袋有包?
这一飞绸悬铃,伊羽萱自己取名叫“香盈袖”。光是这布料就水火难侵、刀枪难斩,乃是元和宗家底中难得的珍品。
老爷子去世归去世,多年积攒的家底还是有些的。
剑刃落于幕面,未曾一斩裂帛,竟被卸力迟滞。
与此同时,伊羽萱手执悬铃末端,一股沛然内息灌注其上,更使之如臂指使一般。头部铜铃受劲不由逆折,向着寒峡大盗的后脑甩了过去!
寒峡大盗一剑不取,登时心头一沉,只得侧身回剑力挡。可两者碰撞一刹,铜铃中的香药就受到冲击,“嚓”出了一蓬粉末。
光是这一幕又令寒峡大盗吓了一大跳,匆忙紧闭口息。
可紧随其后,铃铛当中就又飞出三枚银针!
光这三枚银针还不算,一旁的程灵素居然还从腰际取了一个调制好毒药的烟筒,往大盗脚下一砸,瞬间冒出一团覆盖数丈方圆的诡异绿色毒雾。
学了武功也不打正面。
封烟,放暗器,一气呵成!
咫尺之间,目不能视,连呼吸都做不到。
内力运转大受阻碍,寒峡大盗匆忙退出毒雾范围,却只避过两支银针,仍被侧面一支擦伤面颊。
“好险——呃——”
原以为总算捡回了一条命,寒峡大盗正待反攻,一股麻痹窒息感,就已袭上了心头,顿时明白了中了剧毒,不由颤抖着抬起右手,指向伊羽萱:“你这丫头不仅人丑,还生了一副这般歹毒的心肠——”
“毒一点总好过被你杀掉嘛。再说,你们做了几次梁上君子,还好意思说我们?”
明明,她在家只是個爱操心生意的小厨娘而已……
都怪纪元和让她走“神农流”,只要“血条够长,回蓝够快,debuff够多”,就能拖死敌人!
虽然,伊羽萱有一种风评被害的感觉,但她眼下首要自然是帮纪元和对敌,当即又是隔空一记甩击,把寒峡大盗砸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