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刀法又岂是那么容易记忆的。
源稚生早已经将刀法的每一阶段都使用的出神入化,甚至可以说他随心所欲的每一击都带着玄妙。
...
但经过罗迪几句话。
落在凯撒耳中,他似乎在原本密不透风的刀光中寻找到了几处破绽。
“有机会!”
凯撒挥刀的姿势也下意识跟着罗迪点出来的动作改变。
原本因为发力姿势问题,导致力量无法全部发挥,现在却能发挥出十成十的全力。
如此,便已经够了。
“嘭——!”
咔嚓!
随着一声脆响。
两刀相撞。
凯撒手中大师作品的武士刀刹那从中间断裂。
因为,承受不住巨大重量,在空中旋转着最后扎入一屏风中。
嗡~
幸好是没伤到哪个倒霉蛋。
全场肃静!
而再看场地中央。
两人对立着。
源稚生的表情变得无比严肃。
他手上蜘蛛切在微微颤动着,可想刚才碰撞有多激烈,还好他的武器抗住了这一击。
而对面,凯撒有些尴尬看着手上断掉的武士刀。
如果算起来,他无疑是输了。
但是却成功破掉了源稚生的进攻。
这倒是个难以抉择的事,不过比起一定要挣个搞下决定胜负,这又不失为是一好结果。
凯撒缓缓直起腰,挠挠头憨憨笑道:“既然如此,那就算你赢了吧,不过你们霓虹的刀质量是不是不太好。”
源稚生脸一黑。
他需要的是被这么勉强,像是哄孩子一样说,哦,你好厉害,你赢了嘛?
随即将手上蜘蛛切收刀入鞘,这才昂头挺胸:“不用多说,这次算是平手,你的刀法确实不错,但是还有待提升。”
凯撒耸耸肩,回头看向罗迪,或者说一众人都看向坐在那刚才拍桌子脸红,好像去赌马的赌鬼一般懊恼的罗迪。
凯撒突然明白,为什么这次出来带队,罗迪会是队长了。
“咳咳,我刚才也就那么一胡咧咧,大家听听算了。”
看讪笑的罗迪。
但这一次源稚生眼中重视更多了一些。
没有按照原计划,在击败凯撒后对罗迪讨教一番,源稚生转身朝着在前方的橘政宗行礼。
毕竟这只是一场切磋而已。
罗迪刚才就能看出他的破绽,这就代表对方在剑道上的理解,怕是要比他更胜一筹,如此也不需要继续战斗了。
胜负已分!
“大家长,抱歉,稚生没能为家族带来胜利。”
听到这话,上方刚才眼中有异样闪过的橘政宗恢复了那个和蔼的小老头形象,摆摆手表示没关系。
“源稚生你表现的很好,当然本部的专员也不错,辛苦二位了,请坐吧。”
但话虽如此。
其他人的目光都久久停留在微笑的罗迪身上。
谁都知道,这次切磋不过是小试牛刀一场,更大的对抗还在后面呢。
一直到宴会结束,各家主起身道别离开。
源稚生则从他的位置,橘政宗座位的左手边起身向着罗迪三人走过来。
“三位专员,我送你们回酒店。”
罗迪今晚看了一场演出大戏,感觉还算不错,点点头起身。
不过在走之前,好奇问源稚生。
“对了,你们大家长座位旁边的椅子,怎么是空的?”
“也就是还有一位家主没来咯,不会是绘梨衣那孩子吧。”
源稚生突然有些后悔刚才没有向罗迪发出切磋邀请了,他表情变得跟茅坑里的粪石似的。
也不回答罗迪问题,就领头想外走去。
罗迪则耸耸肩,他就是想嘴皮一下。
不过临走之前,罗迪察觉到一幽幽目光又落到了他身后,等他回头一看,却见后面是侍女在撤去屏风,露出这一宽敞大厅的真正模样。
就像是舞台谢幕后,那些工作人员将幕布撤去。
而周围一切都显得金碧辉煌而又灿烂。
墙壁上挂着一幅幅美奂绝伦的画卷,像是有一位大师用了数年时间描绘出来的。
其中能看到有战争,祭祀当然还有一头狰狞的龙。
跟在卡塞尔学院看到的黑龙被钉死在祂的王座上,一巍峨高耸入云的山峰上不同。
这头浑身白色鳞片的巨龙明显姿态更优雅一些,正端坐在橙红色喷发着火焰的山上,俯瞰终生。
这位就是白王咯?
霓虹混血种一直隐藏着自己是白王后裔的秘密。
而比起其他混血种获得龙族血统的残忍经历,霓虹混血种之所以血统十分稳定,也是得益于,他们的血统是被白王亲自赐下的。
就在罗迪走出大门前,他看到拉开的屏风后,白王的脚下匍匐着两道渺小的人影。
哼,白王。
...
这所奢华会馆就在东京都不远的一处繁华郊区。
随着车队再次启程,将罗迪一行人送去酒店。
车上,坐在后排的凯撒已经有些迫不及待想问问罗迪是怎么看出源稚生刀法上的破绽的。
对于强者,凯撒总是抱着虚心的角度,尽情展现自己领袖魅力。
给人一种,对我问你了,但是更像是皇帝问客卿的那种虚心求教。
“这个嘛,很难吗,就看着看着,就看出来了。”罗迪眨巴眼道。
说出来的话让凯撒一噎,好啊,碰上比他还能装的了。
凯撒当然是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相反,虽然他落了下风,但是凯撒·加图索先生不在乎,他觉得自己的失败得归功于很多理由,反正最后他得到了分部的重视不是吗。
“哈哈,既然这样,那接下来你可得发挥一下你的长处了,我有预感,这些人不会就这么算了。”
凯撒大手一挥就搭在罗迪肩上。
他觉得罗迪说话还蛮有趣的,就跟路明非一样,凯撒有些惋惜自己学生会的小老弟没有一起过来。
他还答应了路明非给他带什么玩意..偶像抱枕来着。
总而言之,今天就这么过去了。
“好想吃碗面啊。”
罗迪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似乎是因为看到路边的小木厢式餐车,让他想起了某人。
那位越师傅还记着等跟孩子会面的那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