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柏把未来几天的计划跟父母说,下周一他就要月考了,员工维修电视没他指导的话没法进行,明天让大家把有问题的电视先拆开多一些,好让他做记号,足够他们两天维修。
幸好两个租房场地空间够大了,要不没地方摆放拆开外壳的电视。
等家里的电视快清理完,方柏打算再到T市去一趟,挑选电视方式有些奇异,他单独去就行了。
方柏父母在生意方面的事都听儿子的,他们也不懂生意上的事。
一家三口聊了一会,方石下楼给员工结算今天的工资。
刘凤清要去做晚饭,方柏看到父母离开,把钱收好后,打开系统屏幕。
个人财富一栏,已经涨到6.5万元,离升级不远了。
刚摆摊两个半天,工商工作人员还没注意到他这个摊位,方柏还是让父亲去把税缴纳了,只是把营业额说少一些。
他这属于“销售旧货”,综合税率为3%,税不多,但今后摆摊没有被没收的风险。
方柏的月销售额超过小规模纳税人,甚至可能达到一般纳税人标准,等有空了,还是得去注册公司,按照税法进行纳税,综合税率要高不少。
当然,如果能合理避税,方柏也会照做。
一家人吃过晚饭,到外面散步消化一下。
散步回来后,方柏洗澡看书,父母和妹妹则是在一楼看电视。
晚上十点钟时,
方柏的父母已经躺在床上,聊着今天的事。
刘凤清实在兴奋,睡不着觉,感觉日子跟做梦似的。
“老公,儿子上次给的八百块钱,给闺女二十块钱生活费,还了大部分债,还有邻居二婶的50块钱,我那边亲戚的135块钱,儿子赚大钱了,这下子可以还清所有债了,跟做梦似的。”
“前天阿柏给我两千块钱,买了两辆三轮车,还剩下八百多,先从我这边拿去还吧。
你借钱是轻松,但欠人情债呀,要不要给利息人家?”
“给什么利息,太见外了,过年时多送点礼不就行了嘛。
我跟你说,那些有钱不借我们的,往后我懒得搭理他们!
今后他们想找我们借钱,没门!”刘凤清一想起一些亲戚就来火,特别是自家二嫂,太抠门了。
她这么说,方石不敢吭声。
又听她噼里啪啦地唠叨:“昨天我去辞职时,你知道我们领导怎么样跟我说吗?
他说,哎呀,刘姐呀,这份工作得来不易,轻松自由,得好好珍惜才行。
我当时就想喷他,说得太好听了。
那工作工资才五十块钱,我又不是学校正式工,当地人都嫌弃,没人想做,外地人嫌钱少,宁愿到工厂打工,怎么也能赚百来块钱。
只有我们这些没技能的,年龄稍大点的才会做。
我这一做就是三年多,早知道出来到工厂打工了,谁想到现在工厂这么缺人。”
“三年前情况又不一样,工厂比现在少很多,工作比较难找,我们又不懂城里情况。能做三年,也解决了不少困难,学校还是不错的。”
“不错啥哦,以前莪不想说,现在儿子赚钱了,我就数一数一些事了。
二嫂在学校见我,称呼都不打的,生怕有我这个穷弟妹,都是我主动打招呼,人少时还回应一下,人多时干脆当没看见。
在孩子面前我不想说这些事,怕教坏孩子。
现在我有股怨气,不说出来不痛快。
还有你妈那边哦,我们家门前种的菜,她自己摘来煮吃我不说什么,偏偏摘了拿去给二嫂,背地里说我不少坏话,都在村里跟人家说,二媳当老师有本事呀,小媳妇当后勤工丢她脸。
村里人告诉我的,别以为我不知的,诶,你说这是什么婆婆嘛。
要不是我念着你妈年龄大了,我这当儿媳的,真不好说什么。”
刘凤清越说越激动,眼泪都流了,干脆不躺睡了,坐起来念叨着。
方石不想说什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老婆这些年的确受了不少气,一直憋着,因为很简单呀。
他们没啥本事,穷,别人看不起。
现在儿子有本事了,赚大钱了,老婆就想发泄把心声吐出来。
“哼,现在好啦,我不在学校做后勤工啦,人家不见到我,这回清静了吧,我想想都知道二嫂那得意的表情。”
方石听多了,感觉耳朵都长茧了:“说那么多干嘛,说够了就睡吧。”
“我不说这些,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多委屈,一直憋在心里没说。
要不是儿子出息了,我这苦日子不知道啥时候是尽头。”刘凤清又喋喋不休。
“你要是睡不着,起来煮牛奶给儿子喝吧,我买回来奶粉了,他肯定没睡,这会多半在看书。”
刘凤清听到这不唠叨了,赶紧起床穿拖鞋出门,走到儿子卧室一看,门虚掩着,推开一看,儿子果然还在看书。
连她推开门都没注意到,她只好虚掩好,叹了一声,下楼给他煮牛奶。
十多分钟后,她煮好水泡奶粉,端了一大碗,放在儿子书桌上,让他早点休息。
回到卧室,刘凤清看到老公睡着了,没人听她唠叨了,感觉也唠叨够了,心里舒坦多了,躺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