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看着被飞鸟信塞到嘴里的大福,略显心疼地说道。
虽然就是给飞鸟信准备的,但被直接拿走塞到嘴里,还是让五条悟有些不舍。
“抱歉……下次我去买的时候会记得给你多带一份的。”
飞鸟信三两口地吃完大福,将自身暴露在清冷的月光之下。
偶尔这样也不错,他心想,在这清冷的月光之下,仿佛之前半个月被人监视的不满和郁闷都被抛了个一干二净。
“还是那么的黑白分明呐,信。你要学得圆滑一点。”
没有回话,飞鸟信静静地“晒”了一会儿月亮,便将目光投向最为繁华的核心圈。
“咒灵诞生于人类的负面情绪,那么,是不是只要让那些负面情绪产生最多的哪批人不那么的痛苦,咒灵的数量是不是就会少那么一点。”
将问句说成了陈述句,飞鸟信等待着五条悟的回话,如果能得到学长的支持,那么他将会有超过五成的把握来实现他的计划——由咒术师来领导一国,乃至整个人类的发展。
“……真要到那个时候,我会帮你走掉最难熬的一步。”
五条悟以常人几乎不可察的低语回应,无论如何,他会支持飞鸟信的选择。
能够隐忍不发,如同名剑客的拔刀斩一击致命地报复并击溃对手;能够面对高层的处罚游刃有余,并谋划推翻高层的统治;虽然不太成熟,却重视友情,在乎身边的人………
仔细想想,飞鸟信确实没有太大的缺点,五条悟觉得能有像他这样的后辈多少也是件好事。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还要去给杰送东西,拜拜。”
“慢走,不送。”
具现了一件大衣,飞鸟信提起衣领给五条悟披上。虽然咒术师不会因为夏日的晚风而着凉,但在高空飞行,多少会粘上点水珠,让人感觉挺不舒服的。
真是个矫情的家伙。
五条悟在心中这样评价飞鸟信。没有开口说谢谢,这两个字,在过命的交情面前太过单薄。
彼此的心意,对方都能领会,也只比他和杰之间的关系要差上一点。
“别自做多情,我只是不想你下次来看我的时候打着喷嚏,要是传染给我就不好了。”
飞鸟信解释道,目送五条悟慢慢升入天空,与月亮越来越近。
一个星期吗,还真是难熬。
他心想,从口袋里掏出两粒口香糖,放到嘴里。
薄荷的清香,加上甜度适中的内芯,他的心情算是好上了一丝。
为了不让他过得太过孤单,总有人时不时的过来看他。有时是夏油杰,有时是五条悟,还有家入硝子、庵歌姬、七海建人、灰原雄。每个人都是单独过来的。
似乎是每个咒术师一个星期只能来看他一回,他们才这么做,为的是几乎每天都有人来陪他一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