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牛富激动得大叫一声,四周的兵卒也是欢声雷动。
“对了,先生刚才屡次提到的主人是?墨者,不是只奉钜子令吗?”
“我家主人,乃是赵家班的赵班主,赵班主是我们钜子的班主,自然也就是全体墨者的主人。”
“赵家班?戏班?”
“正是。”
如今戏班都这么强了,可以指挥墨家钜子了?这赵班主什么来头,还能安排援襄大军的大局?
牛富一时都觉得整个世界都不真实了。
牛富满心各种疑问,脑子乱成一团,此刻只能缓了缓神,问出了心中最大的一个:“敢问先生,您刚才说石头动了手脚,到底是如何做的?为何这千斤巨石,砸到墙上,竟然碎成渣渣?”
*
与此同时,元军炮营阵地,
大元丞相伯颜,征南都元帅阿术,以及汉军都元帅刘整,都聚集在了几架投石机前。
用来投掷的那一块块巨大的岩石,看上去似乎与往常无异,但是如果用重锤去敲,竟然轻易就产生了裂缝。
一名匠人禀告道:“回禀元帅,今早攻城时我们才发现,这些石头砸到樊城的城墙之上,非但不能对城墙造成任何损伤,而且几乎一触即碎,毫无伤害力可言。”
“这些石头从哪来的?”阿术性格暴躁,大声呵斥,“将那负责运送石头的民夫头给我押过来!”
一名汉人中年汉子被推了过来,跪在地上,哀求道:“回禀将军,这些石头就是从咱们惯用的采石场运来的,这采石场,咱们已经用了好几年了,从未出过问题。”
“从未出过问题,那现在这一敲就是裂纹,怎么回事?”阿术手持马鞭,气狠地抽下,那民夫头大声哀嚎,满地翻滚躲避。
丞相伯颜是此次征南的大元帅,多年苦攻襄樊无果,心里也是心浮气躁,本来用炮火强攻樊城,眼看胜利在望,谁知这石头又出了问题。难道真是老天也在相助汉人?
此刻,见那阿术气恼打汉人出气,他也不阻止,只在一旁皱眉沉思。
刘整在一旁看不过眼,上前阻止道:“元帅息怒,我倒是听到一点消息,听说那采石场昨晚失了火,火势极大,火光冲天。此事或与这石头变异有关。”
“火烧石头?火烧石头又能如何?这石头只能越烧越硬。”阿术一向看不惯降将,冷哼道。
刘整懒得和阿术置气,之前李庭芝使了反间计,这阿术就直接中计。要不是伯颜从中调停,恐怕阿术的骑兵和汉军早就打起来了。
刘整走至那些石块之前,用手摸了摸那纹路,又凑近闻了闻,皱眉:“这石头,怎么闻上去,有股酸气?像是......醋味?”
阿术大声嘲笑:“汉人就是汉人,连石头都能闻出醋味来。哈哈哈。”周围的副将跟着嘲笑。
刘整脸色难看,忍着怒气,看向那民夫头子:“这是怎么回事?昨晚那火,如何灭的?是谁救的火?”
那民夫头子眼神躲闪,埋着头道:“回禀将军,昨晚火势太大,咱们就把附近的一座小瀑布断流,水引了过来,这才浇灭了火势。救火的,都是咱们采石的民夫。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刘整盯着那民夫头子冷笑,眼神冰冷,不知想到了什么,复又哈哈大笑,“好一个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