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伯父。但,但我只是假意称他伯父,我总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他。”
腾格里好一阵没有说话,但帖木儿却没有轻松的感觉,那闷得喘不过气来的威压依旧存在,他想挣扎,却觉得手脚似乎都被束缚住一般,半点动弹不得。
就在帖木儿以为自己会这样憋闷死去时,腾格里又说话了:“欲报父仇,先报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帖木儿浑浑噩噩的脑子似乎清醒了一瞬:“那个汉人?”
“欲报父仇,先报救命之恩。”腾格里反复重复了几遍。
“如何报答救命之恩?”帖木儿大喊。
然而腾格里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瓮声瓮气地道:“睡吧,睡醒了,你自会知道。”
帖木儿在那沉重的威压下,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
草儿走出舱房,低头不语,靠在了舱板上。
等候在门外的几人,诧异地看着她,见她神态似是沮丧,以为她受挫,朱由检便轻声道:“心理暗示这法子不行,咱们再换一个。即便没有这元人,咱们的计划也能实行。”
杨广也点头道:“不错不错,我早就觉得这什么心理暗示不靠谱,要我说,还是直接拳头说话,打服他为止。”
秦子婴仔细打量了草儿几眼,轻轻一嗤,背手微笑不语。
卫获这时也跟了出来,回身合上房门后,道:“这样连续五天,应该就能彻底迷住他的心智。”
“所以,这是生效了?”杨广奇道。
草儿抬起头,嘴角扭曲地挑着,那笑容是压也压不住:“何止生效,简直是效果太好了!”
杨广看得额角直抽:“我说你要笑就笑,你那鬼样子是干什么?”
“我是怕我笑出声来,吵醒了那家伙。”草儿打了个手势,几人离那舱房远了些,草儿才继续道:“小朱,你不是熟读史书熟悉朝局,那忽必烈可有一个侄子叫明里帖木儿?”
朱由检仔细想了想,似乎有印象。那明里帖木儿是阿里不哥的儿子。阿里不哥与忽必烈是兄弟,在争汗位失败后,被忽必烈囚禁,据说死于毒杀。之后这个明里帖木儿终其一生都在和忽必烈作对。
“那人竟然是明里帖木儿?”朱由检此刻也觉得真是意外之喜,“他如何到了襄阳?又为何被人谋害?不过不管之前如何,此人可用。”
“我也觉得可用!”草儿握拳一砸手掌,“原以为还要费番功夫,才能接近元人,这明里帖木儿真是老天开眼,送来的金手指。”
“何为金手指?”
“就是外挂,作弊器。”
三位皇帝:......好像明白了一点,又好像没听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