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

呋~

火焰燃起，明亮的光线将黑暗驱散，山洞内顿时亮堂了起来。

这是一个颇具规模的山洞，人工的。干燥，平整，看样子即使上百个人列在这里，也不会显得拥挤。

看得出来，这里排水措施做得很好，即使外面阴雨绵绵，洞内也没有一丝水汽渗进。

来人举着火把进到了洞窟内最里间，站定，谦卑地向着黑暗行了一礼。

“大祭祀，药奴死了，临死前传来了消息……”

说着就恭敬地从背后掏出一块绢帛，白底红字。只是那红色似乎有着生命，随着光线照射，像是小蛇一样扭动了起来。

一股阴森，诡异的感觉瞬间弥漫整個山洞。

随着火焰晃动，山洞慢慢浮现出了一道道晃动着的人影，打眼一看，影影绰绰，竟足足有百来号人物！

随着人影越来越多，有人开口出声，将那绢帛上的文字念了出来。

“羊城，曲华章。”

……

轰隆！

伴着雷声，雨越下越急，被冷风一吹，斜着打在窗户上，劈啪作响。

夜深了，医院此时静悄悄的，连护士站的护士都趴在桌子上。

仔细一听，有微微鼾声传来，值班期间，这人竟是睡着了！

曲华章此时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护士身边，奋笔疾书。

他写得很仔细，纸页上工工整整的写着一行又一行字，大晚上的，竟然还在工作。

轰隆！

又是一道雷声响起，随着那一丝闪光亮起，曲华章的余光扫过，一道人影不知何时立在了走廊中央。

来人浑身湿哒哒的，上半身匿在了黑暗之中，看不清模样，只有一双腿在光线中显现，宣布了自己的存在。

曲华章瞥了来人一眼，头都没抬，轻声说道：“就好，稍等一下。”

两分钟过去了，来人一动没动，一声也没吭，安静地等待着曲华章做完自己的事。

终于，曲华章停下了笔，抬起头来，笑着对来人说道：“你的天分真的很好，那天我只是稍稍讲解一下，才几天的工夫，性居然已经这么稳定了？”

来人向前迈出两步，终于从黑暗中露出了本来面目。

柳三燮！

此时的他面无表情，有水珠从他的发丝滑落，流到脸颊，倒是给他平添了一丝冷意。

“先生教得好，专心做一件事，一以贯之，浑然忘我，我才能做到今天这一步。”

曲华章欣慰的点了点头，对于柳三燮听话照做的表现表示了相当程度的肯定。

毕竟……能够遵从医嘱的患者……对于医生来讲，简直太省心了。

“这么晚了，来找我有什么事？”

柳三燮低头沉默了一会，才回道：“为什么感觉我是来找你的？我就不能来探病？”

曲华章侧了侧脑袋，饶有兴致地指了指旁边的病房，说道：“你指的是他？”

柳三燮抬目望去，瞳孔有一瞬间收缩，但马上又恢复了回来。

只见小武此时老老实实地躺在病床上，对此间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而且……

脖子上……满是血迹！

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柳三燮，曲华章咧开了嘴，道：“性又波动了，你呀，还得练。”

柳三燮闻言抬起了头，只是此时脸色却已经冷的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