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有一点苑陶是猜错了的,柳三燮更想杀掉的其实是他!
那把破炁锥要是能够一击宰了这个棘手的家伙就更好了。
可惜,这人老辣得很,竟被他躲了过去,没法子,只好能打谁就打谁了。
只能说跟他站在一条线上的壮汉姿势摆得最正,不顺手来这么一下,啧啧,浑身难受。
“好小子……好小子……”
这一波三折可把苑陶给折磨的够呛,想他这么大岁数的老家伙了,一生所遇之敌不知道有多少,但是这么阴险的,一只手就能数得出来!
这个唐门小子算是在他心里挂上号了。
这时候,冷大师把脖子上缠绕的隐线扯下,立在苑陶身边,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怎么说?”
上山本来四个人,没一会儿的工夫就折了两个!而他们现在却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抓到!简直算是赔到底裤都没了。
苑陶斜睨了他一眼,道:“你想走?”
冷大师嘿嘿笑了两声:“晚辈看您,您不走我也不走……”
他心里可算的明白,真刀真枪干他还真不太惧,怕就怕这人暗处放冷箭,尤其还是个这么歹毒的家伙,要是自己走,他还真不确定能不能从人家手里逃出来。
分头就更不用说了,是个人都知道柳三燮会去追哪个。于他来讲,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跟苑陶一起走,至少有个照应。
谁知苑陶此时却沉声说道:“怕是咱们走不了了……耳机不还戴着呢吗,大眼已经多久没出声了……”
冷大师闻言吓了一跳,这才想起山脚下还一个人呢,好像想到了什么,身子筛糠一样哆嗦起来。
“您是说……还有人?!大眼不是说都躺下了吗?!”
可转念一想,这时候大眼是没办法回答了,具体什么情况却是谁也不知道。
他咬了咬牙,道:“您拿个章程,我都听您的。”
生死关头由不得他再拿捏身份,只得放下架子,把身份摆得极低。
“得先把这小子料理干净,咱们才能脱身,想走,后边留个尾巴也走不远。”
冷大师闻言心里犯起了嘀咕。说得容易,这小子敛气的水平那么高,怎么料理?
丫人都找不着,引他现身还是多亏了自己这么个诱饵,嘿,还没成功。
好像能听到冷大师的心声,苑陶瞥了他一眼,道:“咱们这些人里边就你施术范围最大,现在环境还对你有利,你就没什么手段能把那小子逼出来?”
有,他还真有,可是……用完这一招,他可就留不下多少炁了,还能跑掉吗?
此时,却见苑陶阴恻恻地说道:“再不用,可连用的机会都没了……”
啧,也是,都TM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个!
冷大师一咬牙,双手捏了个指诀,浑身真炁鼓荡,面色蓦地变得通红,气势也是节节攀升。
“劳烦前辈护法了……”
说完这一句,只见他伸手一招,周围的雨水一个急停全都悬在空中,随即,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雨水全部凝结,浮在半空全部冻成了一个个小冰豆子!
“去!”
只听得冷大师一声厉喝,所有的冰点向着周围四散攒射!
这冰豆子明显是裹着炁的,一个个穿透力惊人,只见周围的树木花草一旦被击中,要么被穿透,要么被打的缺失一角,直把半径百米范围内的所有一切都笼罩了进去!
咄咄咄!
苑陶转身看向自己的身后,咧开嘴,露出了森森白牙。
“嘿,原来你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