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天杰猛地窜了出去。
刀光亮起,孙笑飞的刀,在翁天杰的背上划了一道口子。
如果翁天杰慢了半拍,绝对会被一刀两断。
赵启眼神一冷,残影丛丛,跟在后面。
后院,大火熊熊。
凄厉声偶尔响起,烧焦的肉香飘荡。
衙役们押着老人妇女。
翁天杰想闯进去救人,却被万大万二拦住。他俩只拦不杀,自然是得了赵启的命令。
孙笑飞赶到,对着班头使了个眼色,然后死死地盯着翁天杰。
万大万二,对付一個心神不宁的翁天杰,可以说是游刃有余,如果不是想只擒不杀,早就了结他。
斗了半晌,翁天杰已经乏力。
突然,一个衙役,将翁天杰的儿子,捅穿了。口中骂道:“想逃!”
一声凄厉的声音传来,“我儿啊!”翁大娘泪眼婆娑,满脸悲恸。
翁天杰眼龇欲裂,怒吼道:“狗官,我要杀了你!”一个转身,猛扑赵启。
赵启岿然不动,凝视着一切。
孙笑飞纵身而起,刀出无声。“受死!”
翁天杰已成哀兵之势,只攻不守,只靠一双铁拳,竟逼得孙笑飞落入下风。
万大万二,看向赵启。
赵启摇了摇头,又看着人质方向说道:“看着衙役,没有我的命令,谁敢动手,直接杀了。”
刚才动手的衙役,闻听此言,瑟瑟发抖。其他人也熄灭了其他心思。
孙笑飞岌岌可危,又等不来赵启的支援,手中刀法一变,刀气如腊月冷风,让翁天杰挡无所挡,眨眼间,身上鲜血淋漓。
翁天杰大吃一惊,“是你……”
孙笑飞眼神一狠,手中刀趁着翁天杰失神之际,毫不留情地斩向他的咽喉。
当——
圆月刀光亮起,孙笑飞手中的长刀,断成两截。
赵启笑道:“孙捕头,何必着急。”
孙笑飞面如土色,身子发抖。
翁天杰嘲讽地看着他,哈哈一笑,“狗官,是你,你完了。”
孙笑飞缓缓呼吸,冷静了下来,沉声道:“赵总旗,为何帮这钦犯!”
赵启冷声道:“杀了他,怎么找银子。”
孙笑飞一愣,嘎道:“这种冥顽不灵之徒,怎么会老实交代?”
赵启道:“翁天杰,你愿意交代吗?”
翁天杰眼神奇异,道:“我愿意,我愿意,哈哈哈。”他虽然在笑,但对孙笑飞的恨意,直接,厚重。
孙笑飞脸色铁青。
翁天杰对赵启问道:“那些银子,真是赈灾用的!”
赵启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翁天杰苦笑一声,“银子在我房间床铺下面的地窖里。不过,只有五万两。”
赵启道:“还有四十五万两呢?”
翁天杰戏谑地看着孙笑飞,笑道:“那就得问孙捕头了!”
孙笑飞怒道:“血口喷人,我杀了你!”
正想动手,阴无极血剑一亮,只盯着孙笑飞的喉咙。
孙笑飞咽了口水,不敢动弹。
噗呲——
一柄长刀,直接穿透了孙笑飞的胸口。
班头一击得手,毫不迟疑往外逃去,身法如飞鸟一般,无比迅捷。
一抹银色月光,刀出,断魂。
衙门的班头,就像赵宅树上那只小鸟,从空中掉了下来,眼睛如死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