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歌舞厅的冲突,除当晚亲眼目睹的人之外,依然被很多人所知晓。得知消息的刘家老大刘盛文自然生气,可直接被老爷子下命令,不许再去纠缠此事。
反观周家看到被打断双手的周四海,周老爷子跟周父都气愤又尴尬。唯有周母嚷嚷着,要去找牧山河讨回公道。在她看来,牧山河不过只是刘家的私生子而已。
好在周老爷子年龄虽大,却非常清楚牧山河此刻,已经在很多老领导心中挂了号。这个时候去找牧山河麻烦,先不说刘兴业会做何感想,但周家绝对讨不到好处。
更令他感觉棘手的,还是昨晚周四海连许思文一起得罪。而许思文又是目前许家,最受许老爷子关注的孙辈。周家敢动牧山河,许家岂会坐视不理?
望着躺在病床装可怜的孙子,周老爷子难得发火道:“真要让我说,这手断的好。多大人了,啥事都干不来。除了会惹事生非,你还会点什么?
还有你,慈母多败儿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你真觉得,凭我这张老脸,真能跟刘家掰扯吧?之前人家要脸,没把那事张扬出来,你真觉得无人知晓那事真相?”
伴随周老爷子发火,周母瞬间不敢再叫嚣。所谓的事情真相,无非就是她女儿明明嫁为人妻,可为了提升自己在刘家的地位,竟然敢去外面找人借种。
如果不是刘兴业觉得,这事自家儿子也理亏,看在两家交好的份上,没把这事大肆宣扬。恐怕两家人,早就因为此事闹的不死不休了。
周家选择闭而不谈,刘家也没掀起什么风浪。至少在外界看来,两家人都选择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解决此事。但谁都清楚,两家未来再无合作可能。
从许思文那里得知此事消息,牧山河却冷冷一笑道:“长辈或许都想息事宁人,但打小嚣张惯了的一些人,又怎么可能忍气吞声呢?这事,终究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老牧,你的意思是,周四海不会善罢干休?”
“就算他想休,也要看我愿不愿意。周家于我而言,又何至这一桩恩怨呢?”
伴随牧山河声音冷酷说出这句话,许思文也真正意识到,得罪牧山河的下场,恐怕大多都不会太妙。随之而来便是一番耳语,听完后许思文也是满头冒汗。
直接道:“老牧,这事真的假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能找到靠谱的人,帮忙调查此事吗?”
“能!但你掀开这个盖子,事情可能就复杂了。”
“他不是自比天王老子吗?那我很想知道,他能不能大过法律?至于复杂,于我何干?就算他有能力查封我的农场,难不成他还能阻止我远走香城吗?”
连远走香城的话都说出来,足见牧山河已经打定主意,让周四海付出后悔终生的代价。甚至许思文相信,如果这事被证实,周家怕是也会麻烦不断。
对他们这些身居高墙独院之人而言,有些底限是不能突破的。一旦突破底限,那反噬也会超乎想象。正因如此,许忠义始终告诫他们,不能在外面胆大妄为。
至于说周家的报复跟反击,牧山河非常清楚,如今被调到清水衙门的刘家三子,就算查出一些问题,无非就是开除公职。问题是,他们还有前途可言吗?
即便眼下被盯在家里的长孙刘山江,虽然行事也很嚣张,但有些红线他也没敢踩。那怕受一些惩处,在牧山河看来也是罪有应得,同样不值得怜悯。
跟许思文聊完,牧山河随即让孙轩准备车,等他说了一個地方后,孙轩也没再多说什么。等汽车抵达一座居民小区,他似乎很熟悉的找上一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