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牧山河摇头道:“二旺叔,你打算怎么了解?直接把人叫过来询问吗?捉贼拿脏,没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以那些混子的尿性,你觉得他们能招?”
“那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二旺叔,我觉得他们敢盗取林场的园参,肯定还有帮手。如果避开看守园参的人,起出来的园参如何加工,再然后就是如何出售,每个环节都有曝露的风险。
现在案子过了这么久,你们依然毫无头绪,你们不觉得其中有古怪吗?虽然我不敢确定,之前案子是不是他们做的。但我敢确定,他们最近肯定对我园子动手。”
说完这番话,牧山河又在木友旺耳边嘀咕了一番,木友旺想了想道:“成,那就按你说的办。只不过,你自己切记小心,必要时直接躲在屋里别出来。”
“嗯!但你一定让人盯紧了,可千万别让他们跑了。”
“放心,只要他们敢动手,那他们就绝对跑不掉。”
在牧山河跟木友旺商量对策时,盯稍回来的两个混子,也跟他们所谓的老大,汇报踩点的情况。听完后,外号大毛的中年人,也觉得有些棘手。
可很快之前出主意的小弟立刻道:“大毛哥,我觉得还是晚上动手比较好。咱们人多,只要到时悄悄摸过去,把他直接堵在屋里,他还敢出来不成?
等咱们干完活,黑灯瞎火往山里一钻,他知道是谁做的这事?等他跑来镇里报案,估计黄花菜都凉了。等风声一过,咱们把参一卖,不就可以坐地分钱了?”
“先前二子不是说,那小子养狗了吗?”
“那也没关系!这些年,咱们药死的狗,还少吗?只要蒙着脸,到时狗敢叫就杀狗。人敢跳,那就打他一顿。反正蒙着脸不吭声,他知道莪们是谁?”
听着小弟给出的主意,大毛哥想了想道:“成,那就按大狗说的办,多准备一些蒙面巾。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下午我们就进山,夜里再动手!”
“好,我们听大哥的!”
如若牧山河能看到这一幕,势必就能认出盅惑动手的人,正是之前在学校的死对头林大旺。说起两人结仇的缘故,牧山河有时也觉得很冤。
原因便是,对方有个心比天高的娘,始终觉得嫁给林大旺的爹,是她这辈子最倒霉的事。而早年的话,她原本有机会搭上知青,可最后却被爹娘给阻拦。
或许是他娘在耳边唠叨的次数多了,以至林大旺很痛恨知青。不敢跟大人炸刺的情况下,他就盯上知青的孩子。被知青接走的,他肯定不敢招惹。
而牧山河这种知青遗孤,瞬间成了他最好欺负跟嘲讽的对象。打架次数一多,两人自然而然就成了死对头。但牧山河有个好外公,林大旺却爹不疼娘不爱。
最后直接辍学,跟街面上的人混在一起。原本之前,他还想找在学校的牧山河麻烦,可牧兴野在林区威望很高,他跟的这位大毛哥,也不敢招惹这样的老把头。
现在牧兴野过世,人走茶凉的情况下,即便信奉所谓道义的大毛哥,面对金钱的诱惑下,也准备找牧山河这个软柿子下手。人性之恶,此刻显露无疑!
可这些人丝毫不知,他们的谋算早就被牧山河知晓。越早动手,意味着他们距离唱‘铁窗泪’的时间也越来越短。但此刻,他们都沉浸在坐地分钱的幻想中。
等到第二天下午,陆续在镇外汇合的一行人,开始朝着望云岭方向而去。不知道早被人盯上的他们,身后很快又多出一群人尾随,而他们却浑然不知。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他们感觉能随意拿捏牧山河时,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招惹了什么存在。等待他们的,自然就是为错误付出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