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两只山猫,将其扔回窝里的同时,牧山河也没忘扔了两块解冻的熊肉。等木兴富询问时,他也将豢养两只山猫的事,跟他简单的说了一下。
甚至也没隐瞒,表示不远处的木屋里,还养了一大两小三只狐狸。听到这话的木兴富,也很无奈的道:“你小子养啥不好,怎么竟养这些玩意!”
“没办法!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你也知道,我阿爷从小教我,要敬畏山林跟生命。竟然碰到了,那肯定不能不管。再者养着它们,其实也蛮有趣的。”
等到六菜一汤做好,何义诚终于相信,眼前这位尚未成年的小少爷,独居深山还真的能自食其力。更令他震惊的,还是他竟然敢独自猎杀野猪。
好奇之下,何义诚也很直接的道:“山子,你不怕吗?”
原本还想用‘小少爷’称呼对方,可牧山河直接表示,他不喜欢这个称呼。无奈之下,他只能按牧山河的要求,直接称呼他为‘山子’。
面对询问,牧山河笑着道:“有时候,害怕是毫无意义的。对我而言,未来两年之内,这块园参地非常重要。守好这块地,往后几年时间我都不愁生计。
再者我从小跟阿爷进山,跟他学过不少野外生存跟狩猎的技能。参园外挖了陷坑,而且我枪法还不赖。打会跑的野猪未必行,打掉坑里的野猪,那肯定没问题的。”
一顿饭的功夫,何义诚感觉对这位小少爷,也有了更多了解。可知晓越多,他越明白这次任务完成不了。除非他跟胡勇,真的敢直接绑人。
借着吃完饭闲聊的功夫,何义诚再次提及赴京的事,牧山河也很直接的道:“何叔,胡叔,我知道你们此行也算是奉命行事,所以我也不为难你们。
同样的,我也希望你们别为难我。现在甚至将来,我都姓牧而非姓刘。至于你们所说,血脉亲情割舍不断,那都是废话。真割不断,他为何不亲自来呢?
由此可见,接我的决定不是他说的,而是你们口中那位老爷子的决定。可在我看来,那个莪不想提及的家伙,本就欠我外爷一条命,而他唯一的功劳,就是给了我一条命。
他欠我阿爷跟阿娘的,往后都由我来偿还。至于所谓的富贵前途,我丝毫没有兴趣。还有就是,如果你们口中的领导,真想接我过去,为何等到现在?
还有,当年那位给阿娘寄那样一封绝情信,最终导致阿娘抑郁而终。反观那家伙,却在京城迎娶娇妻。结婚这样的大事,要说没有父母允许,可能吗?
某种程度上,你们那位领导,其实心里默认我阿娘配不上他儿子。既然他都这样想,并且这样做,现在为何又惺惺作态呢?这是一位智者跟长者,应该做的事吗?”
重生归来,牧山河对很多事,都看的更清楚。那位爷爷前世确实待他不薄,可这种不薄背后,更多也是缘于刘家人丁单薄。准确的说,第三代仅有两个男丁。
除了所谓的二伯,也有一个儿子,但早年因伤变成瘸子。整个刘家二代,看似有三个儿子,但大伯跟二伯家,其它孩子皆是女儿,即便养在外面的亦是如此。
反观另结新欢的那位父亲,结婚至今已有几年,却始终没能怀上孩子。关于这一点,牧山河反倒知晓缘由。那便是,这位父亲早年受伤,很难让女人怀上孩子。
前世直到把他接过去,那位后妈反倒铁树开花,替刘家生下两子一女。有了亲生的,他这位私生子,自然更不受待见。
可更戏剧性的是,直到那位父亲锒铛入狱。他那位后妈,却很快攀上另一位高枝。等后来牧山河才知道,他所谓的弟弟妹妹,根本不是那位父亲的种。
回想这些前尘往事,牧山河觉得,这或许就是对方抛妻弃子的报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