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马陵这么一问，匍匐在最前面的茂哥就头也不回地说道。

不远是多远？反正绝对没那么短。

俗话说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马陵觉得没有后悔药，自己也要后悔，他勉强回头，迎上小舞试探的目光：“怎么了？”

“没、没什么……”

马陵勉强地挤出一丝丝的笑容，这话说出口后，又忍不住暗骂自己，怎么就喜欢死要面子活受罪呢？

当然，哪怕他说出后悔的话，想要原路返回也很难，古栈道太窄了，后面一旦有人，想要原路折返，两人交错时候的身位将带来极大的危险，最好的办法还是走到底再折返。

往前匍匐走了多久？

马陵人都麻了，只记得走到底以后，站起身，头晕目眩，又有一种奇异的放松感，舒服得让人想要大喊几声。

“厉害啊，第一次走这古栈道，你居然全程坚持下来了。”

小蚂蚁见马陵好好站着，面无表情的模样，不由佩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马陵才不会说自己腿麻了呢。

“没有人影。”

茂哥提前走了过去探路，回来摇头：“山脊龙头上没人。”

“没人？”

小蚂蚁很失望：“那我们白来一趟了？”

“本来就是，”小舞来之前已经有所心理准备，“哪有那么容易遇上？不如说，遇不上才是合理的情况吧。”

“那怎么办？”

小蚂蚁叫嚷起来：“总不能每天都来这里一趟吧？”

“哎。”

茂哥继续摇头叹息：“看来我们运气不够好，咦？”

他忽然蹲下身，手指在地面沾了沾，又用鼻子嗅了嗅。

“怎么了？茂哥？”

三人全部盯着他，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线索。

“包子皮。”

茂哥起身给大家展示食指黏着的东西，一点白白的薄皮，并不起眼，“有包子味道……绝对有人来过。”

“茂哥，你眼神也太好了吧？”

马陵表示钦佩，忽地醒悟，意识到什么：“我们之前在那道观……”

“对，道观的厨房有很浓的包子味。”

茂哥兴奋不已，仿佛抓住了某种证据，就连小蚂蚁和小舞也跟着兴奋起来。

“果然，我的猜测没错，道观的赵观主，一定是隐瞒了什么没告诉我们。”

有了这个证据，茂哥笃定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