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想着我还有楼上的房子,就把房钥匙给了白仙押着,答应他一定把钱补上。
白仙勉强答应,从摩托车箱里拿了个小鼓出来进了屋。
这会儿杜老板醒了,看我带人来,杜老板很是抗拒,张口闭口就要把白仙赶走。
可白仙非但不生气,还高兴的叫起来,“你看!这是他身体里的病鬼看见我怕了,出来闹事了。”
接着白仙一手高举着小鼓,一手猛击,口中还哼哼呀呀的唱着神调,那动静听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足足闹了有一个小时,白仙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行了,他这口气已经在我手里了。但你得先把钱给我,给了钱,我再把气给他。”
我忙不迭点头,说我明天肯定把他给他送过去。
白仙一听,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等我再回屋的时候,杜老板正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看着我。
“你从哪找来这么个人的?他就是个骗子!你信他的干什么!给了他多少钱?”杜老板语气急促,说话间不停的咳嗽。
我吞吞吐吐的不敢告诉他实话,还以为杜老板是担心花钱不愿意看病,就说明天我把房子卖了给钱。
谁知道杜老板一听更着急了,一口鲜血瞬间喷出。
“杜老板!你咋回事!别吓唬我!”我两步上前扶住了杜老板就要倒下去的身子。
“别给他钱,他是骗子。你答应我,我要是死了你就帮我经管好这个店,千万别黄了,听见没有?”
一听这话,我心里又开始慌,觉得杜老板这是在交代后事呢。
“别瞎说,你死不了,咱们去医院。”我抹了一把眼泪,背起杜老板就往外走。
外面的雪老厚一层,我走一步就崴一脚。
背上的杜老板还在呢喃着要我答应他接手这个店,我不想叫他再浪费力气,就顺着他答应了。
我怎么都没想到,前脚刚答应他会帮他管店,下一秒杜老板就身子一沉,手也耷拉下来。
“杜老板!你咋了!杜老板?”
我几乎要绝望了。
前面有一排椅子,我赶紧走过去把杜老板放在上头。
杜老板鼻子出了不少血,这会儿已经凝固了。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经没气了。
我的心里像是缺了一块,
杜老板死后没几月就是除夕,我拿了老些黄纸到路边给我爹,我奶奶和杜老板送去了。
路两边顶着冷风出来烧纸的人不少,大多都是两三个人一起的,就我是一个人出来烧纸。
大过年的,整个黑河张灯结彩,却没有一处灯火是为了等我回家的。
这是我过的第一个只有自己的年,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
本来我是想在楼上过的,又觉得那样有些孤单了,就打算在店里凑合一晚上。
晚上八点多,我吃完了饭就依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不经意间一瞥,我突然发现门口有一个人影正晃来晃去的。
这大晚上的,我这条街上的人本来就少,来的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