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宏文眸中逐渐浮现一丝浅笑,随即抬手摸了摸耳朵,身后的侍从便拿上来两杯浅绿色的酒。
“这一杯是鸠酒,一杯是清酒,朕若现在赏赐于你,你又该如何选择?”
他眸中深邃如宏海一般,望不穿其中心思。
解忧淡色的眸子里依旧是一副笑容,等在门外的江阴却觉得有些不对,手指一直在剑上摩挲。
“王上与臣妾,既是夫妻,也是君臣,自古有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解忧说完,便欲举杯,此时横空出现一枚棋子准确无误地打在了她的手指上,那杯酒从指间滑落,随即变成了一地碎片。
那酒水一落了地,便化作了淡淡的雾,空气中逐渐蔓延开一股淡淡的刺鼻味道。
解忧沉眸,红唇微开,“王上这是为何?”
“朕不过于你开玩笑罢了。”许宏文眉眼一弯,星目里逐渐呈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你可知现在王后宫发生了什么?”许宏文突然道。
“王后宫与文辞宫相隔甚远,王上怎会如此过问?”解忧抬眸,望了他一眼。
却隐隐猜到了什么。
“今儿一早,爱妃难道不知文辞宫里少了一人?”许宏文故作深意,唇边却挂着一抹浅笑。
“哦,本宫身边的宫女红越犯下了错,臣妾便自作主张地将她给赶走了,王上莫不是因为此事而怪罪臣妾吧?”解忧道。
谁知许宏文却微微皱眉,“你知道朕指的不是她。”
“那是?”解忧眸中闪过一丝疑惑,“还请王上指点一二。”
“看来你果真不知情啊,你可知冬葵砍断了王后的双腿,如今王后正重伤昏迷不醒啊。”
“什么!”解忧立马站了起来,顿时眸中闪过一丝惊诧。
就连站在门外的江阴,也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朕现在问你,希望你如实相告,冬葵此为,可是受了你的指使?”许宏文双眸如寒星一般打在她的身上,解忧不免觉得身子一颤。
“王上……怀疑臣妾?”
解忧依旧是一副没有表情的脸,却多了一丝苦笑。
“若不是你,又会是谁,冬葵与她,乃至亲姐妹,朕实在找不到其他原因,可若是有人挑拨离间,谋人性命,朕绝不会轻易绕了他!”
许宏文沉声道,却依旧一副冷冷的笑脸。
解忧突然跪在了地上,“王上若执意要定臣妾的罪,臣妾不得不认?”
“你这意思,可是我逼你?”许宏文面上浮现一丝怒容。
“王上怕无法同丘和家交代,此事必须要人受罪,而那个人,王上选择了臣妾。”解忧轻声道。“既不是王上逼我,也非臣妾自愿,只是为了这规矩。”
“自朝圣节后,臣妾揭穿了王上的假面,王上也变成了另外一副样子。所以臣妾自那日之后,死亡也将在不久后到来了。”
江阴突然冲了进去,几个侍从见状,拿着剑也冲了过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江阴提剑指着面前这个满面冷笑的男子,纵然一身明黄色龙袍加身,却也改不了一身的狡猾模样。“许宏文,你是畜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