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羽?”
她一下子便慌了,整个人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双脚一软险些没有站稳,眼疾手快的凤离将她一把扶住,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娘娘您这是?”
夏歌脸色煞白,眸光入炬地盯着眼前的男子。
“我没事。”
许宏文一见他,却觉得异常熟悉,他不就是!
“他这是怎么了?”许宏文有些狐疑,见他这副呆滞的样子,倒觉得有些疑惑起来。
几个太监四目相对,不知如何做答。
“他中了情毒。”解忧走过来,冷声说。
“原来是姐姐的头夫君。”
此言一出,解忧也知道了她今日的目的。
无非就是想抓住江阴,然后再向王上告上一状,说自己与别的男子私通一事,无疑是火上浇油,彻底让王上对自己心灰意冷,甚至动了杀心除掉了自己。
真是幼稚!
夏歌再聪明如何,如此一来便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可她万万不曾想到,她宫中的男子却是她曾嫁过的男子。
想来也是可笑。
夏歌突然喊道,拉着许宏文的龙袍一角,苦苦哀求道,
“冤枉啊!臣妾冤枉哇王上,臣妾不知情啊!”夏歌立马跪在了地上,眸中闪过一丝厉光。随即将手指向了解忧,怒喊道,“是她!是她嫁祸于臣妾的,一定是这个贱人!”
啪
空气中响起一道清脆的巴掌声,众人都吓得身子一颤,解忧抬眸望去,只见夏歌用手捂着脸,双眸通红的瞪着许宏文。
“给我把王后押下去,没有朕的命令,不准擅自离开王后宫。”
夏歌面色一惊,吓得所有人都有些恐惧,一旁的凤离更是面露难色,这下可好,好不容易攀上的主子,却被软禁在宫里。
几个宫女走上前来,押走了夏歌。她路过江阴时,突然自己冷笑了一声。
“其余人等,一律退下。”许宏文冷声道,几个太监与李公公均识趣的退了出去。
走到门口,一个多嘴的太监问了句李公公。
“这男人明摆着从未从文辞宫出来的,这王上却凭着贵妃娘娘一句话,就治了王后娘娘的罪?”
李公公白了那小太监一眼,随即作出一副深沉的样子。
“这帝王心思,岂是你我人等能猜中的。”
文辞宫内,许宏文望着一旁杵着的红越又道,“你也下去!”
整个文辞宫只剩下解忧与江阴二人,躲在暗处的冬葵一直注视着远处的几人,见红越朝这边走来,脸色也不太好便问,“怎么了?”
“我怕王上伤害娘娘。”红越嘟着嘴,冬葵将她唤过来,温柔的笑道,“王上若要伤害她,早当着咱的面将娘娘打进冷宫了,可王上却当面惩治了王后娘娘。”
红越皱着眉头,似懂非懂地听着,面上愁容也逐渐消失了。
冬葵望着眼前的红越,突然想到了自己与她一般大小的时候,也不禁心中生了一些羡慕来。
她终日待在一处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像只被禁锢的飞鸟,被所有人遗忘。
唯一没有忘记她的,却是夏歌的苛待。
那是一段让人回忆起来都觉得悲怜的故事,现在想起来,都不觉有些心寒。
可是她是何等的运气,遇到了一个一心待她的男子。
等走过了所有困难,她一定要与他遨游四海,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