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名唤凤和的女子,为了给父亲还债,被父亲卖进了一户大户人家做妾,府里的夫人擅妒,见她长得漂亮,恐威胁自己的地位,便想转手卖进妓院,可年轻貌美的凤和一个劲儿地求饶,说自己甘愿做府里的一个卑贱丫鬟,一辈子都不抛头露面。”
冬葵顿了顿,见她听得入迷,心中也瞬间生出了一丝欣慰来。
“后来如何了?”
解忧抬眸,轻生问道。
冬葵提了兴致,便继续往下说,“凤和跪了一夜,也为能如果,天一亮,她就要被一顶轿子送去那生不如死的地方,她想啊,既然没有了退路那就只好奋身一博了,她正想趁着人少时逃离出府,却遇到了府里的少爷。”
“少爷喝醉了酒,对她一见如故,便要讨她做妻子。夫人听了气得半死,奈何那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也只好将就了,只是今后婆媳二人,也因那事过后生了嫌隙,她如愿成了府里享受荣华富贵的少夫人,可日子一日过得不如一日。”
冬葵停了下来,故事戛然而止。
解忧正听得兴起,见她突然没有了下文,便抬头望着她。
“然后呢?”
冬葵笑而不答,“后来,说这故事的告诉我有很多种结局,但娘娘想知道,我最想听哪一个结局吗?”
“哪一个?”解忧问。
冬葵鼓弄玄虚,抬手指了指解忧的胸膛。
“我与娘娘所想,无异。”
解忧眸中闪过一丝流光,随即望着冬葵咧嘴一笑,她往日的神情再次回到了脸上。
“原来如此,这个故事我已经懂了。”解忧道。
“我与凤和,又有什么不同,都是被款乱世抛弃的可怜人儿。你今日所点,更加坚明了我的内心,谢谢你,冬葵。”
说罢,她便手指一扫,在琴弦间游走,一连串音律感人的音符飘到了空中。
冬葵正陶醉于此,却听门外响起一声冷笑。
“妹妹真是闲情雅致,这火都快烧到眉毛了,妹妹却一点也的不急,真是让本宫佩服至极。”夏歌缓步走了进来,望着解忧一副落魄样子,不免心中生出了一丝得意来。
都是报应!
“臣妾见过王后娘娘。”解忧起身,朝她行了个礼。
夏歌只淡然地扫了她一眼,便望向了她身下的琴。
“哟,这可是鎏金琴?”
夏歌眸中一惊,明明是赞叹却成了揶揄。
“可惜王上送错人,这琴通灵性,何况鎏金琴喜热闹,待在这鸟不拉屎的文辞宫,实在是委屈了。”
解忧闻言,依旧一副面无表情。
“娘娘光临文辞宫,恐怕不只是为了这句话吧?”解忧抬眸,望着她突然冷笑一声。
“若娘娘喜欢鎏金琴,这毕竟是御赐之物,臣妾也不敢违抗圣恩,转赠于你。”解忧又道,将她口中的揶揄之言变成了羡慕而生地恨。
夏歌望着她这副样子,却也释怀了一分。
她坐了下来,“本宫不妨听妹妹一曲,看这鎏金琴到底是不是传闻中那般神奇。”
解忧眸中一亮,便也跟着她坐了下来,脑海里却在猜忌着她此行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