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来舍不得,我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消遣品,等到花败枝惨了,留给我的只能是羞辱!”解忧愤愤道。
“若冬葵二人真能救我于此,从此天涯海角,天高任鸟飞,这深宫寂寞,也与我无半点干系了。”
红越闻言,连忙跪在地上。
“娘娘不可!娘娘不可啊!”
解忧凝眸,“有何不可,红越,连你也要阻拦我吗!”
红越抬头,一字一句认真道,“若娘娘离宫了,诺大的解家,也会因娘娘的离开而遭受牵连。”
“你以为我要逃?”解忧眸中现出一丝浅笑。
“那娘娘是……”红越眸中逐渐疑惑起来。
“王朝颠覆时,后宫妃子理应一同处死,届时我便离开深宫,从此隐姓埋名地生活。”解忧道,那张精致的脸也逐渐浮现一丝坚定来。
“娘娘!”红越还想说什么,却见她这一副早已认定的样子。“放着荣华富贵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我生性不必拘束,若你不能与我同心,这些日子我便替你寻一门亲事,将你嫁出去。”解忧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
“娘娘您这是去哪儿?”红越道。
“我要去哪儿,也得同你禀报不成。”说罢她便消失了身影,诺大个房间里只留下红越一人。
红越知道她动了怒,也不敢再激怒于她。
她有咳疾,若是稍一动了肝火,少则也要咳嗽本个月之久。
“王后娘娘到!”门卫突然响起了一声,红越连忙擦拭脸上的泪痕,迎了出去。
只见一个身着暗红色镶金长袍女子缓缓而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宫女,好看的俏脸上浮现了一丝看戏一般的神情。
红越见她这幅得意忘形的样子,不免心里骂了句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家娘娘呢?”夏歌疑惑,“本宫一来,难不成她还躲了不成!”
说罢,她便抚袖浅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得意来。
红越俯身跪在地上,“娘娘今日染了风寒,不便见客,还请王后娘娘您快些离开,恐被这风寒给传染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
啪
凤离的一记巴掌将红越打在了地上,嘴角也磕破了,微微沁出一丝鲜血出来。
“大胆,你这下等狗奴才!”一旁的凤离眸中现出一丝凌厉,只听她又道,“娘娘好心来文辞宫,只要你家主子还没死,都得出来迎接娘娘!”
“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咒本宫死呢。”一旁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只见一个身着乳白色长衫的女子走了出来,头上只简单地扎了一个单鬓,如瀑一般的墨发垂落身际。
这样一个不施一丝粉黛不着任何金银首饰的女子,美得不可尤物。
“见过王后娘娘。”解忧曲身,还未等夏歌点头便起来,一巴掌呼在宫女凤离的脸上。
那宫女满眸不可置信,却见解忧揉着手腕,悄声笑道。
“王后娘娘身边怎跟了这么个落尽下石的主儿,今日本宫这一巴掌,是替王后打的,若非有一日,这狗奴才翻身做了地主,恐怕第一件事就得……”解忧哑口不语,余下的话早已众所周知。
凤离连忙跪在地上,“娘娘明鉴,奴才与娘娘是一心的呀。”
夏歌摔袖,白了解忧一眼。
“不长眼的东西,我们走!”
见一行人离开,解忧这才转身看向红越。
“抽屉的药,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