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冬葵满眼歉意,望着江阴一双红眸,顿时觉得心中生出了许多愧疚。
江阴额头爬满了爆出的青筋,满眸绝望意。
“是我没用。”江阴突然道,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
啪的一声,吓得冬葵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那夜她自尽后,我与阿尘皆在……”冬葵将那夜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江阴,眸中蓄满了泪花。
时间好像过去了许久,直到树阴从左晒到了右边,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午后。
“是我,是我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娶了别人,伤了她心。”江阴满脸愧疚,冬葵见他这般模样,便一把将他从地上了起来。
“江阴你给我振作起来,诗婉含恨而死,你就不想替她报仇么!”冬葵道,“我们一起,去查清一切。”
“好不好?”
江阴抬眸,许久才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他说。
……
妖族王宫里,一人身着浅墨色琉璃烫金长袍,腰间悬挂的紫金束腰便能彰显其身份之尊贵。
一抹斜飞的眉,浓而带着一丝凌厉。眉下双眸凝视,琉璃蓝色的的瞳孔宛如一湾蓝色深潭。他此刻仅站在那里,便已似画中人,美如一方尤物。
门前多了一个人影儿,那人缓缓走来,递给了他一封信。
男子接过,便抬手示意他离开。
等四周无人了,才将那缠了一圈又一圈的信件打开。
只见他眉头一挑,面上缓缓生出了一丝笑容,转瞬不见。
“阿尘。”门外走进来一人,此人相貌堂堂,剑眉入鬓,眸入寒星。
“何事?”洛桑尘示意他坐下来,却见洛子墨一直紧紧皱眉,百思不得其解状。
“方才所来何人,不像是这宫里的。”洛子墨道。
“此人是连儿的兄长,此番召他入宫,便是为了连儿的后事。”
洛桑尘道,却见眼前的洛子墨轻生笑了出来。
“你果然是个性情中人,不过,阿兄此来是为了一件事。”
洛子墨说完,便从袖中拿出了一颗早已破碎的宝石。
此宝石似狼头,仔细一看,还能看出其中的颗颗狼牙,浑身通透,唯一的遗憾的便是,玉身中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看起来像是被人摔了一下。
“这是什么?”
“到了那时候,你自然会知晓的。”洛子墨起身,便朝门外走去。
没走出几步便停了下来,“阿尘,如今妖族内务混乱,所有人蠢蠢欲动,这王位终究是从你手中抢过来的,我希望你能以大局为重。”说罢,那人便消失在门口。
洛桑尘沉眸,手中的宝石渐渐发烫起来。
妖族禁牢中,重重枷锁囚禁着一个女子,满头白发,紧闭着眼,犹如一潭死水一般跪在哪里。
那铁链穿过了她的四肢,白色中衣破烂不堪,点点血迹已经干涸。
暗处走来一人,身穿墨色长袍,面上罩着的面具透着一层冷光。
“洛贞。”他轻生道,深眸里带着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