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仙君一个跃身便上了屋顶,随后一抹黑衣跟在身后。
相国公府在帝京的南边,规模实在太大,加之昨晚下了一场雨,冲刷掉了地上的鲜血。
白凌被风吹了起来,整个相国公府站着许多身着墨绿色官服头戴七寸官帽的男子,仙君一个蜻蜓点水,便停在了相国府门前。
府上一人未剩,死因不明……
“这位大人很面生啊。”一个男子突然朝仙君拱袖道,子桑回了他一礼。
“在下子桑,南广人士。”
“见大人气质不凡,想必就是南广侯了?”那男子面上尽是讨好之意,又见他身后站着一个身着墨色素服的男子,疑惑道,“这位是?”
“这位是我身边侍卫。”
仙君倒也不辩解,只是那南广侯身材肥硕,长相油腻,怎及自己一分。
“不知这相国公府是遭谁人暗算呐?”仙君问道。
那男子捋了捋胡须,眸中生出一丝深意来。
“王爷不知呐,这帝京并非表面上这般宁静,私下可谓是势同火海啊!”
“哦?可是朝廷上的事?”仙君又问。
那男子点了点头,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可怜相国精明一世,竟自寻死路啊!”
自寻死路?仙君叶眉一挑,便说上一句,“何出此言?”
“王爷可知昨日相国公私自调遣兵马诛杀国师一事?今日早朝一下,所有人都上书直言国师乃罪魁祸首。”
“我远在南广,怎知这朝中之事,这国师可认?”仙君微眯双眼,看来这事越来越不简单了。
“自然不认,王上又如傀儡,想必这相国公泉下有知定自认倒霉了罢。”
如今相国公一死,整个朝野便是国师的天下了。
男子随即甩袖,愤愤地道,“这天下若是落入贼人之手,我便辞官还乡,再不问世事!”
此言一出,四周都安静了下来,谁知竟一片附和声起,
“好!”
“哦?”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冷寂声音,几人纷纷朝那门前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袍的男子那张好似营养不良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望着众人唇边闪过一丝冷笑。
“这位大人一身忠骨,只是不知每年贪官禄,抢民土的又是谁?”那人又道。
子桑身旁那男子身子一愣,随即颤抖着双手指向门口那人,怒道,“你……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刘大人恐怕是忘了当年若不是国师引荐,你现在恐怕还是个瓜农罢?”
站在那黑袍男子身后的一个穿着深棕色长衫的男子道。
众人再度议论纷纷,男子眸中一闪而过的慌张被那男子尽收眼底。
只见那声称国师的男子又道,“如今世道,过河拆桥之人数之不尽,那便不如一网打尽,留个清净。”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