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是害怕,也总是担心给她发现,自己还在这前台区域出没。
那样就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因为到时候再是怎么解释,都会是收获到一番令人头大不已的吵闹。
他本来就是个宁愿少一事,不圆多一事的人。
对于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更是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怎么他都还要小心谨慎地详细侦查一番。
当然了,肯定更是不会有那ne的踪影。
现在整个前台,就只有ne以前那个不太漂亮的搭档在那里。
再飞快地扫视了四周一遍,竟然是连保安和门童都不在。
仅有的一两个客人,也只是蜷缩在一个角落的沙发上面,无精打采地看着电视节目。
真是天赐良机呢。
他马上就是有些得寸进尺的想法了。
之前那只是看一看的底线,不知道给抛到哪里去了。
他想去和那女孩子聊一聊。
那打算要聊的内容嘛,不偏不倚就是他现在死灰复燃一般的,关于ne的去向。
真是个死心眼的人啊。
很明显ne的离开已经是个没有争议,也无需证伪的事实了。
他还要在这里搞什么反复的确认,又准备去打听具体的去处的呢?
何况就在一分钟之前,他才是下定了决心,不要在ne的事情上去激怒lsa呢。
一旦发现lsa不在这里,居然那样的决心,马上就给推翻了呢。
他是不是一个很善变也很多变的人啊?
这又是不是一个很糟糕很该死的念头啊?
那样的做法,不是自己作死又是什么呢?
但是非常不幸,他同时也是一个鲁莽的人。
想到什么就会马上付诸行动。
瞅准了这样一个绝佳的时机,他就不再多想,而是快步地走了过去。
看见那个女孩子的越来越清晰的面容,他就有了些像是第一次来这前台报到那样的感慨。
果然女孩子之间都是有着那样的交往或者聚集的定律。
就是在漂亮的公主身边,一般搭配着的都会是一个相对普通和平凡一点的女伴,或者叫闺蜜什么的。
好像那样会更加凸显出主角的完美来。
不过他一直都认为,这个心甘情愿成为配角的女孩子,肯定是一个非常勇敢和深有智慧的姑娘。
因为人家就是敢于正视自己的不完美,也还可以坦然接受旁观者对于主角的偏心和偏爱,心里面不会生起来大量的嫉妒。
那样的心态,既是有着相当高的情商,本身也还是非常不简单的智慧。
也许人家的想法,就是要毫不避讳地和更完美更优秀的人呆在一起。
说不定,人家正好还有着那种借机努力提升自己一番的更为积极的想法呢。
不管是内在的心灵,还是外在的气质方面,都要尽量地向优秀者学习和靠拢。
不过在他的心目中,仅仅是这个女孩子敢于那样地陪伴在ne左右,都已经是很不简单的了。
这样的一种后天的觉悟,早就抵消掉了她那先天的一些不足。
就是为此而对她大为欣赏,也是理所应当的。
凑上前去,很简单的打了一声招呼,根本没有一点多余的话,他就直截了当地开口向她打听ne的消息。
她可是对他和ne这一段关系的始末,都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怕是连他追求ne的很多具体细节,对ne说过的不少话语,她都是了如指掌的。
不过,现在她马上就是给出了一副很难看的脸色,接着又是噼里啪啦的几句责怪。
像是吃了不少火药似的。
那话语的大意,无非就是骂他居心叵测。或者根本就没有安过什么好心。
骂他脸皮厚。
没事就跑来前台纠缠工作人员。
实在是很讨人嫌。
却是一句话都不涉及到他的问题。
像是根本就没有听到过一样。
他听得是心里面暗暗焦急起来,脸上却是不敢有半点的
只好是乖乖地全部承受下来。
不过还好的是,她生气发火一阵之后,总算是觉得发泄得差不多了。
又见到他一直是低头站在面前,诚惶诚恐毕恭毕敬的模样,好像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这才是觉得舒服了一些,脸色也稍微好了一点。
于是才用稍稍和缓一点的语气,对他说到,
“哼,都到了现在这样的时候,你才想起打听别人的情况吗?”
“你这个人啊,自己已经都做出了那样的丑事,居然现在还会好意思去问人家什么的吗?”
“真是不知道,凭什么你们这些男人,就可以是如此的无赖,或者说是愚蠢的呢?”
嘴上虽然还是有些不饶人的夹棍带枪,不过看到他依然还是满脸的焦急与关切之色,也就有了些于心不忍。
很快那心理,还有那态度,也就进一步的软化了。
于是接着她就语气飞快地,轻巧而且声音压得低低地说了一句,
“ne已经去了马尼拉,对我说的是,要准备做一个快餐店的主管。”
但是说完这样一句之后,她马上就抬起头来,充满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好像还是什么多余的人,才是表情稍微轻松了一些。
不过,立刻就是表情严肃地对他说到,
“刚才我说的话,你半个字都不要向其他人提起。”
“任何人都不要。尤其是lsa。”
“也不能对任何人透露,你曾经是这样的问过我话,和我说过些什么。”
顿了一顿,她的语气更为严肃和认真。
“知不知道,你现在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
“从今以后,再也不要过来和我说话了好不好?我现在都很害怕要被你牵连的呢。”
听到这样的说法,他真是无论如何都再也忍耐不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说啊?难道你不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吗?”
他真心觉得这是自己在蒙冤受屈。
之前所担心的那一种局面,果然就是出现了。
看吧,不好的事情,就是怎么躲躲闪闪,都逃避不了的啊。
但是现在当着她的面,又是这样一个短暂的时机,他又不能够详细地展开,为自己好好地辩护一通。
尽管他的的确确就是满肚子的委屈和愤懑。
但她根本就是不予理会。
好像是从那鼻孔里面哼出了一声,之后才又不无轻蔑地说到,
“不为什么。我也不关心,谁是受害者,谁又是什么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