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好了,我家人若有什么闪失,我保证你以后会有一个崭新的名字!”萧清贴着赵干的耳朵说道。
“什、什么名字?”
“赵瘸子!”
站在房门口的月香并没有听清楚萧清对那斗鸡眼说了什么,只看见那斗鸡眼的脸有点发白。
“发什么呆?”
萧清冷笑一声,“既是你家郎君发话,我岂有不从的道理?稍候,我先去趟茅厕。”
“算、算你识相!老子可没耐心等你!”
赵干很是恼羞成怒,方才他竟然被萧家小子吓到了。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一个无钱无势的穷小子,怕他作甚!
俄顷,萧清从屋后茅厕走了回来,冲赵干挤挤眼睛道:“恩,现在轻松多了。我们可以走了么?”
月香急得大喊:“郎、郎君,你千万莫去……”
“月香,进屋告诉你主母,说我出去透透气。”
小婢女急得团团乱转,碎碎念道:“郎君不会有事,郎君不会有事,郎君不会有事……”
“吴冲何在?”
出门走出一段路后,萧清似笑非笑地问道。
“啰嗦甚么?去了便知!”赵干把斗鸡眼一瞪。
坊内横街上车来人往,行人络绎不绝。
远远地望见一骑当街而立,马上的华服青年正远远地望着他,不是吴冲又是谁!他身后还立着两个家奴,个个摩拳擦掌,目光阴阴地瞄着萧清,
萧清笑笑,这吴冲属于那种没事满世界拉仇恨的纨绔子弟,那日被徐双芙痛揍一顿,岂会善罢甘休?
只因萧、柳两家比邻而居,他不便当着未来亲家的面,在萧家大打出手罢了。
“姓萧的,你可知罪?”
隔着一箭之地,吴冲就迫不及待地拍马上前,怒瞪着萧清大声喝道。
那日回到家,当他意识到是萧家小子陷害于他后,气得发疯,刚把伤养好,就登门报仇来了。
“什么罪啊?”萧清笑问,旋即又歪着头打量他的嘴巴,故作惊讶状,“哎哟!我说吴兄,你那颗门牙是怎么了?”
吴冲怒不可遏,恨不能拍马冲撞上去,踩死这卑贱小子!
“郎君息怒,”赵干连忙凑上去,低声提醒自家主子,“此地人多眼杂,到那破砖窑再收拾他不迟!”
“走!”吴冲用马鞭向兰陵坊南边一指,气冲冲地道,“去砖窑,老子慢慢与你计较!”
“去不得,去不得!”萧清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脸嬉笑,“去了小弟定会被打成残废!”
“去是不去?”吴冲俯身凑到他面前,恶狠狠地道,“你以为躲过今日,便能躲过明日么?你若不去,我便把你家小婢女抓去卖掉!卖之前,先让我家小厮们轮流祸害一遍!再把你老母……”
萧清表情忽而一凛,目光直直地盯着他道:“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
那吴冲表情一怔,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