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叫一声，重心不稳差点从楼上滑下去，还好沈子愉扶住了我。

他道：“嘘，别动，假装看不见它。”

“不是……这…”

“听话！”

我只好僵硬地把目光重新挪到了楼梯上，我甚至能感受到它近在咫尺的垂涎，即使内心强装镇定，可头上的冷汗已经完全出卖我了。

我深吸一口气，对他道：“不然我们还是回去吧。”

“你忘了头顶上的黄符，你能看到这些东西就是因为我遮住了你的灯，”沈子愉道，“以后你这种事要经历得多了，还是去看看吧。”

他又道：“放心，有我在。”

我抬头，正看见沈子愉在笑，周围光线太暗，我看不清他的轮廓，但是没由来的，我竟然不胆怯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笑给了我底气，我点了点头：“好，那就走吧。”

我们提假装路过头顶上那个黑漆漆的红眼睛，沈子愉一副熟视无睹地模样，但是我紧张的要命，心脏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短短的两截楼梯，我像是走了半辈子，终于来到了那位老太太的房间门口。

其实这个门对面还有一家邻居，但是也是因为一些不得说的原因，急匆匆地搬走了。

所以四楼只有她一个人住，再往上走就是天台，这栋老公寓确实有些年头了，四楼刷的漆都已经掉光，露出骨感的墙脊。

这跟当年的情形完全不一样，现在竟然脏乱成这样，就像烂尾楼里的垃圾堆，空气中还弥漫着恶臭的味道，越是靠近气味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