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像软脚虾一般弓着身子跪在地上，而罗文站在张乐身前，刀架在张乐的脖子上。

罗文平静的望着对方，一言不发，任雨水从他身上淌下。

好一会儿——罗文才缓缓道：“没想到，还是落到这样的局面。”

“我一直在尽力避免这样的情况，但不代表我害怕这样的铺果。”

“啊~啊...不要，不要....”张乐面色苍白，剧烈的疼痛已经让他有些失智。

“放...放过我。”张乐强忍着疼痛，撑起身子来，跪在罗文面前。

对死亡的恐惧，强烈的求生欲，让他放弃了尊严。

罗文微微摇头，没有说话。

张乐感觉胸口一痛，微微低头，却看到那黑色的刀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插在了他胸口。

“噗~”罗文抽出黑刀。

罗文扭过头，望向几个躺在土石废墟中的混混，眼神满是残酷无情。

“不要...”

“不要...”

“啊——”

“啊——”

“我从来都不是好人...”

罗文先前留手不杀人，并非因为道德或者怜悯，而是杀人并不会让他的处境变得更好，不杀才是最优解。

但既已开了头，那么灭口才能止损。他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他身上凭空出现的强化服。

于无关者而言，他是自私的利己主义者。

.....

罗文擦了擦不小心溅在脸上的血迹，心念一动收起黑刀和强化服；抬头，任雨水在他脸庞上流淌。

或许，在这场雨下的时候，就已经预示了什么。

“这雨，真好~”罗文轻声呢喃一句，不急不缓的掏出手机。

“三叔，我杀人了。”罗文拨通一个电话，平静道。

.....

十分钟后，一辆轿车从路口驶进来。

一个跛脚的男人从轿车上下来。

“祖哥。”罗文略带敬意的称呼道。

跛脚的男人打着手电，在尸体上一一照了照。

“有漏网之鱼吗？”

“在路上的时候，有辆摩托车翻了，两个人在上面。”

“我知道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了。”

“这里交给我了，你该干嘛干嘛去。”祖哥说道。

“麻烦祖哥了。”罗文点点头，这时候他最需要的是不在场证明。

片刻后，罗文骑着机车离开。

.....

祖哥打着手电，仔细勘查着事发现场。

突地，祖哥缓缓蹲在地上，捡起一枚黄澄澄的，缺了一半的弹头，祖哥手指摩挲着弹头的缺口，那缺口光滑如镜。

这时一道车灯从后方照进来，两辆面包车从道路口开进来，车上下来七个年轻人，手里拿着黑色的收尸袋。

祖哥取出一张纸巾，摊开，将找到的两块弹头碎片包起来，收进口袋里。

“动手吧！”祖哥望了眼从车上下来的年轻人，平静的说道。

“是！”

“阿虎。”祖哥唤了声。

“祖哥。”一个虎背熊腰的年轻人走到祖哥身前。

“路上有两人出了车祸，你去看看在哪家医院，处理好尾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