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巧了,某家那二小子便在州学里,每日也不好好求学上进,只知厮混,沈慕你见了,可要用心教导一番,要打要骂,随你便。实在不行,你叫某来,你我二人一起打。”
沈慕便也微笑,“一定一定。”
两人又说了些话,石梁便告辞离开,沈慕给送至门口。
王二虎问:“东家,石将军来干嘛的?”
沈慕道:“攀交情的。”
“嘁,”王二虎拖长了音,不屑地看着他,“人家是将军,你是白丁,找你攀交情?”
“你家东家英明神武、天纵之资,即便坠落在凡尘,亦是一颗明星,熠熠生辉。”沈慕风骚道。
下午,朝廷兵马便在朱帅一声令下一分为三,又围了莱州的西面和北面,独留东面空缺。
莱州军在城头看得分明,暗暗猜想朝廷兵马是不是要开始攻城了,更加心惶。刘万安更是时时待在城头,担心对方骤袭,甲不离身。
至夜,也是谨守城头,未曾离开半步。
这一夜,又有许多劝降书飞入城中,刘万安眉头紧锁,对此见怪不怪了。
然而,天明后的一则消息,还是把他震惊了一下。
血衣教的一位堂主死了!
往常来说,死便死了,细心排查,找出凶手便可,然而这次却不同,案发案场发现了一把军刀。
血衣教那边,便有人猜测是莱州军所为。
“这肯定是有人暗中挑拨。”
刘万安立马赶去找段庆。
“刘兄勿忧,你我二人互为唇齿,唇亡则齿寒的道理我还是懂得,这定然是朝廷那边的奸计。”段庆反而安慰他,又道:“另外,城中既然已有了朝廷的人,城门那边刘兄就要加强警戒了。”
随后,将他客气的送出府衙。
刘万安则是一声轻叹,段庆多疑,劝降书一事已让对方心生不满,再有这暗杀一事,双方嫌隙已生。
归去后,都各自告诫下属,要忍让,不要内斗,这定然是朝廷那边的挑拨离间之计。
然而,事情到此并未结束,又一夜过去,血衣教一位堂主带着两位下属在一弄堂内被残忍杀害。
弄堂内惨不忍睹,血流满地,墙壁上还写了“此乃朝廷所为”六个大大的血字。
血衣教之人见此一下就怒了。
“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刘万安真当吾等都是白痴么!”
“看来刘万安投降朝廷已定,这是在暗中剪除我教高层!”
红牛嘟囔道:“他刘万安不会真这么蠢吧?”
红牛质疑的声音立马被压了下去,旁边一人大叫道:“他刘万安若是一心想降,这便是投名状!”
年有为见此,不由摇头轻叹,血衣教与莱州军对立已是不可避免,莱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