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怀不安之下,他匆匆与将军夫人作了,那边沉湎于悲痛,尚未缓过神来,只是双眼无神地点了点头。
一到大街上,就骤马狂奔,才跑了一半,就见一骑飞奔而来。
到了近前,滚地葫芦般滚鞍下马,一叠声道:“将军,不好了,府里出事了!”
刘万安眉心不由一跳,急声道:“又怎么了?”
那人诧异,将军为何言“又”,却也不敢问,急道:“二位夫人和公子小姐都……都不见了。”
刘万安顿时脑海轰的一声,身体晃了晃,旁边亲兵见了,赶紧伸手扶住他。
只片刻,他就明悟过来是何人所为,愤愤一鞭抽在了马屁股上,那马惊得撒蹄就跑。
“好个段庆,竟然如此逼迫于我!”
也不骑马了,抬脚便往家走。
不用想,另一位偏将军那边肯定也出事了,段庆既然敢让镇府将军暴毙,掳走自己的亲人,那么就肯定是要硬逼着自己上位掌权,与他起事。一山不容二虎,另一位偏将军要么“暴毙”,要么不知所踪了。
猛然又是一惊,回望府衙方向,“莱州府……”
转过身又是慢慢走,“莱州要变天了啊……”
这一路上脑海中无数思绪纷杂飘过,快到府门的时候,脚步也终于变得坚毅而沉稳。
“终究是遂了他的意啊!”他低声道,“或许他算到我会犹豫,所以帮我做了决定。”
他凝望偏将军府的牌匾,喃喃道:“这样也好……”
在下了这个决定后,纠结惆怅的情绪顿消,心底甚至隐隐生出一丝欢欣雀跃来。
“到底是一颗不安分的心……”
就在这一天上午的时候,段庆与一众血衣教高层出现在了莱州府衙,年有为赫然在列。
血衣教在莱州传教多年,根深蒂固,段庆在敛财同时,也不忘偶尔施些粥饭收买民心,偶有跳出来质疑反抗者,很快便神不知鬼不觉消失。渐渐的,百姓只知血衣教主,而不知大武皇帝。
莱州终于反了!
五千莱州军执刀持枪登上莱州城头,与此同时,象征大武朝的龙旗倒下,代之一以一杆杀气腾腾的血龙吞日旗,并喊出了“武皇残暴不仁”的口号。
莱州城门紧闭,不许进更不许出,战争的气息一下就变得浓厚了起来。
这消息没过半个时辰就传到了朱信义与沈慕的耳朵里,彼时沈慕正在吃饭,惊讶的碗都掉了下来,而朱信义老将军则是愤怒喝出一句“混账!”拔刀便将身前木桌劈为了两半。
“传某军令,拔营起寨,向莱州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