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为什么还有意义吗?”
“唐大人已经后悔了,他曾屡次请求由父皇出面让你从这里脱身,可是你……你居然和狩说你和他们已经一刀两断了?!”
“狩猎教会不参与俗世纷争,这你是知道的。”唐韵然拿出水壶灌了一口,“何况他发出请求的时候我已经开始了法术训练,那时我已经能感受到我的某些器官受损了,回去又有什么用呢?”
水壶里刺鼻的酒味让秦翊伦不由皱了皱眉头。
“韵然,你怎么在喝这么烈的酒?”
“没有酒的话,我没有勇气来见你,更没勇气说接下来的话,怎么了,对现在的唐韵然很失望对吗?”唐韵然摇晃着水壶,“我现在不光喝酒,还很会说脏话,我早就不是你认识的那个不小心碰到你的手会脸红半天、接了吻会激动得整晚的小姑娘了。”
“我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永远是我认识的那个韵然。”秦翊伦突然激动起来,“跟我回去吧,做猎人真的不适合你!”
“那做太子妃就适合我了吗?!”微醉的唐韵然也提高了音调,指着自己的腹部,“我是个女猎人,你觉得陛下会同意你娶我吗?娶一个完全不可能给你生下继承人的女人对皇室来说是多大的耻辱!”
“大不了我就不做这储君了,咱们就做一对普通夫妻。”秦翊伦牵起她的手,“我爱你,这些年我每日每夜都在牵挂着你,如果不是俗世缠身我早就到霜石岛来陪你了!”
“秦翊伦,我们结束了,这句话我憋了十年!”唐韵然挣开他的手,将水壶里的酒一口吞下,“别再说你爱我了,如果你真的爱我,这么多年怎么会音讯全无?!”
“我……”
“你想辩解什么?说你不爱唐心然对吗?我告诉你吧,你我的感情从一开始就秦唐两家设计下的政治联姻而已,不然唐心然为什么会在你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出现!?那是因为我唐韵然成了猎人,失去了利用价值,不得已我父亲才将自己的另一个女儿送给你!”
“韵然,不是这样的……”
“要说的话说完了,我有点醉了,想去休息了。”唐韵然嫣然一笑,“祝你和心然幸福,我走了。”
“韵然,在走之前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问吧。”
“今日这般绝情,是因为那个高离渊吗?”
“对,是因为他,遇见他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情,而不是互相利用。”
“可你知道他和那个叫陆雪涵的已经是恋人了吗?”秦翊伦痛苦地说,“你这算什么……第三者,还是想给一个乡野丫头做妹妹?”
“我知道。”唐韵然轻声道,“就算做小,我也认了。”
“你是战争大臣的长女唐韵然!”
“千金唐韵然已经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猎人唐韵然!”唐韵然将自己的手链摘了下来,“这是我和唐家的最后一点联系,我想恳求殿下将它还给唐家。”
“我希望您记住自己的身份,您是一国储君,请别再纠缠了,否则的话谁也不好看。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了!”
唐韵然扭头便走,留下泪流满面的秦翊伦。
她跌跌撞撞地走在返回卧房的路上,心里忽然很想很想扑进高离渊怀中大哭一场。
可自己这样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