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为季平的男人相当赞同,只是那言语间的揶揄却令辛可菲眼睑微不可查地一跳:“你们两个,资料查到了吗?”
“查到了。”
被问到正事的两人神色顿时变得正经,松开了自己头顶的卷毛后,栾世明将记事本从西服兜里取出,递给了辛可菲:“我们查过了受害者陈冬娜的财务状况与家庭情况,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实。
“根据我们的调查,陈冬娜是在两年前来到中光城定居的,且无论是邻居亦或者是工作上的同事,甚至于是她的经纪人都表明她是单身,并没有结婚。
“我们打电话给了民政局,那边也说陈冬娜并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关系。
“而且,她没有至亲的兄弟姐妹,父母也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在老家去世了。简单来说,她是孤身一人来到中光城打拼的,我们也没有查到任何有关她男朋友的消息。
“在没有进军写作行业之前,她在老家的工作是文案编辑。”
翻看着记事本上所记录的信息,闻言的辛可菲眉头紧锁:“没有结婚?那犯人魏益飞为什么会说陈冬娜的老公已经付出了代价?”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老公并不是法律意义上的老公。”
转着记号笔的翁继然倚着墙壁开口道:“热恋中的男女亦或者已经是老夫老妻模式的男女,平常说不定也会叫对方老公老婆。
“如果这个光头佬在陈冬娜家里装过窃听器,又恰好听到了陈冬娜和她男友彼此之间的亲昵称呼,那不就是会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就是陈冬娜的老公了吗?”
说到这里时,仿佛想到了什么的翁继然语气骤然一顿,而后语调便拔高了不少:“甚至于,有没有一种可能:
“陈冬娜的这位老公也曾是律贼组织的一员,只不过由于他与陈冬娜在一起了导致违反帮规,这才被魏益飞杀死处决。
“这也能解释魏益飞为什么会说陈冬娜老公已经付出了代价,因为律贼是不能够组成家庭的。
“而季平警官与栾世明警官之所以没能查到陈冬娜男友的信息,可能也正是因为这个神秘男友就是一名时刻注意隐藏自己身份的律贼。”
“……”
“……”
“……”
“怎么?没道理吗?我觉得很合理啊。”
看着同时陷入沉默当中的三人,翁继然眨了眨眼,十分不解。
“季平,你去审那个被我带回来的叫魏益飞的犯人,尽量从他嘴里挖出来一些对我们有用的消息;
“世明,你继续去查死者毕安强这条线。”
垂眸看着手上这些照片的辛可菲顿时分派起了任务,而后便扭头看向了翁继然,晃了晃手中的纹身照片:“我们去医院见陈冬娜。如果她的男友如你所说是一名传说中的律贼,那么他的身上大概率也会有类似的纹身。”
翁继然秒懂,停下了转笔的动作,笑着肯定道:“作为女友,在赤裸相见的时候,她一定见过男友身上的纹身。”
“出发。”
将照片夹在了一个蓝封皮的文件夹里,雷厉风行的辛可菲转身就朝办公区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