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带头的“老大”，柳建民给大家发了一排芙蓉烟。是2块钱的芙蓉，不是25一包的芙蓉王。

抽着烟，一名初中就辍学，不务正业，被柳建民带来这边的表姑侄感叹道：

“姑父，真心累啊，从早上九点，忙到晚上十二点，算起来，一天在要在店里待十五个小时，您还说轻松。”

“累就早点休息。”年轻人的亲叔伯瞟了一眼柳建民，见他没啥反应，松了口气，教训道：

“也没让你做体力活，偶尔，也能休息一阵，这可比你叔我在粤东电子厂打工轻松多了。”

“叔，在电子厂，一天也就十二小时吧。”

“能一样？在电子厂里面，还得轮夜班，那才是真的累，熬完夜班出来，就要睡一整天……”

“吃的也没那么好。”柳建民开口道：“搁外面，哪里有可能让你餐餐有肉。”

“小孩子嘛，哪里懂这饭店的好。”一直没发表意见的五十多岁老头子开口劝道：

“以前在外面工地打工，每天做的都是重体力活，吃的却是萝卜白菜，一个星期都难得见到一次荤腥，就今天的伙食，在外边哪里吃的到。”

“搁十年前，有这种伙食，不要钱都有人愿意干。”又有人附和道，“都早点休息，明天还得起来呢。”

“小老板也知道你们累。”柳建民晓得，哪怕伙食再好，如果天天做十四五个小时，人也是受不了的，笑道：

“跟我讲过了，过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在学校请三名想要勤工俭学的学生在店里面做服务员，大家可以在晚上六点以后轮休。”

“大学生也来做服务员？时代真是不一样了啊。”

……

新开的四星希灵酒店内。

“在刷牙呢。”见柳凡又站在了后边，蒋敏连忙漱了漱口，顺手将一次性牙刷丢到了垃圾桶。

“不用转过来。”

或许是小别胜新婚，一个月不见，白天起来，感觉她又漂亮了许多。

咔呲一声。

一块小布料被丢到了垃圾桶。

“新买的……别扯……”

“限量款的。”

“买新的，宝，你又瘦了哟。”

“……天天折腾……能不瘦……嗯……还是去……这里不舒服……”

惯性作用下，都不用特意触碰，双手都能被弧线不停触碰。

…….

大中午的时候，居然下雪了。

本来想起来去看看饭店，又不想起身了。

“敏敏，你们勤工俭学部是不是要给学生安排工作。”

“嗯呢。”正穿着白丝的她点了点头。

将坐起的身子放到了……“后街有家叫麻辣鸡煲的饭店，每天晚上六点以后，需要三名兼职学生，懂了不？”

自觉的夹……“晓得啦，多少钱一天呀。”

“四五个小时吧，一天十块钱，还包晚饭。”

“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