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诚父亲染上赌瘾,家底都输光,馄饨店卖了都不够还债,母亲丢下他跑了,父亲对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
跟亲戚朋友借钱,还完债继续赌。
后来萧诚父亲再婚。
后妈对萧诚不好……经常挨饿受冻,几次三番,冰天雪地赶他出门。
他险些冻死街头。
初中毕业后,后妈更是从中作梗,让他念不了高中。
后来萧伟出世,萧诚的日子更不好过了,萧伟四岁那年,萧伟妈和他父亲吵架打架,一气之下喝农药自杀了。
萧诚父亲也在同年,雷雨交加的夜晚,从赌场回来的路上意外触电身亡。
耳边传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声,白露从回忆回到现实,萧诚已经睡着了。
从她的角度看去,他坚挺的鼻梁立体如峰,长长的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阴影,菲薄的唇瓣紧闭着,淡漠寡情。
灯都忘了关。
白露看着墙上刺眼的橘黄色大灯泡,无奈叹了口气,轻手轻脚起身。
小心翼翼跨过萧诚,去拉绳关灯。
去时还好,回来时,脚刚跨到一半,萧诚突然翻身。
白露被绊倒,摔到他身上。
一片微凉柔软压唇,紧接着剧痛,她好像……磕到他唇角了。
萧诚闷哼一声,睁开眼,猩红眼眸如同沉睡中被吵醒的凶兽,双目之下有烈焰,一瞬不眨盯着身上的白露。
白露愣了一下,瞬间弹跳而起,滚回自己那一方墙角小天地。
“是你先翻身,绊倒我的。”
家规礼教让白露做错事就道歉,可没让她背黑锅,坚决不背锅。
萧诚似乎还没缓过劲,听到她声音,涣散瞳孔才逐渐凝聚清明。
起身,开灯。
抬手抹了一下嘴角,一抹鲜红点亮指尖,他语气不太善:“牙尖嘴利。”
白露这才发现,萧诚嘴角受伤了。
昏暗灯光下,男人唇角裂开一条缝,鲜红的血珠往外冒,他抿唇,勉强能阻止一会,不到片刻唇瓣又被染红。
若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裂开的嘴角旁边,还有另一处旧痕迹。
所幸,白露认真且直勾勾的看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
萧诚冷冷扫她一眼。
白露立马否认:“我没有乱想。”
坚决不承认刚才想到王寡妇了。
萧诚嗤笑一声,意有所指凉凉开口:“她还没那个胆子。”
白露:“……”我吃了熊心豹子胆呗!
萧诚嘴角的伤,其实是前两天,去邻市赌场收账,双方发生冲突,打斗时闪避不及,意外擦伤的。
把账收回来后,萧诚还给局里几个熟人递了话,让他们扫荡立功。
大老板的胃口越来越大了,最近接的单,已经开始涉足对手地盘。
江湖又要掀起腥风血雨了。
他是时候该转行了。
萧诚目光不经意落在白露肚子上,吓得她毛骨悚然。
天还冷,白露穿着厚毛衣,有些宽松,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肚子又扁又平,一点都不像五個多月的孕肚。
但白露可没把握挑衅未来商界大佬的智商:“我去给你弄盐水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