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认,我一开始只是为了治好叶琳娜的病。但后来,我看到了你编写的教义,听过了你对于顺天教的定位,我突然感觉,这份事业虽然远不如你吹嘘的那样伟大,但绝对要比我在天父教碌碌终生要来得有意义。】
【凡不公,皆抗争。】
【这不就是我这辈子最盼望,又一度不敢去做的吗?】
【这世上有太多的不公,命运、生活、地位、权利、甚至信仰的自由......人们生活在思想的囚笼中,被禁锢了一切,应当有人来告诉他们,告诉他们应该站起来,争取自己的权利,解放自己的自由!】
【我想当这个人。】
【可惜我没有你那样的本事,现在看来,这个梦想多半很难实现了。】
【我最终还是向那位名叫爱德华的年轻人,吐露了我的心声,我的信念。】
【出人意料的是,他居然没有笑话我的不自量力。】
......
【1741年11月。】
【很抱歉,这半年我几乎没有做成什么事情,就不多说了。】
【1742年,6月。】
【同上。】
【1743年12月,25日。】
【又一个顺天日。】
【我喝醉了,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喝这么多酒,或许,是因为有些话不能同人说吧。】
【半夜醒来的时候,我鬼使神差向你祈祷了一次......你如果知道我说了什么,肯定会笑我,所以我就不记录下来了。】
......
【1744年,4月1日。】
【天父教终于发现了格兰仕的叛变。】
【这一日,有三十名传教士,带着他们的护教骑士,来到了格兰仕。】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1744年,4月2日。】
【他们居然还带来了一位圣徒!!!】
【1744年,4月3日。】
【传教士们试图在格兰仕恢复天父的荣光,但毫无所得。】
【这并不意外,我这些年又不是在吃干饭。】
【1744年,5月4日。】
【整整一个月,天父教的传教士们一无所获!】
【没有足够的民众支持,新宗教管理法案将认定他们为外来者,他们很快就得夹着尾巴离开了!】
【1744年,5月5日】
【天父教的圣徒居然单方面宣判安格列为邪魔!理由是他体内的神恩源自地狱!】
【这些卑鄙无耻的家伙!】
【1744年,5月5日。】
【安格列死了。】
【死于溺水。】
【阿姆斯告诉我,因为找不到圣徒杀人的证据,他无法为我提供基于法理的援助。】
【我没有怪他,他是一个合格的政客。在局势尚未明朗前不亲易站队是他的本能。】
【我收敛了安格列的尸体。在下葬时,我发现他咬掉了自己的舌头。】
【他是个忠诚的孩子,你会保佑他升入圣堂的,对么?!】
【1744年,5月6日。】
【越来越多的人受到了无端的指责和刁难。】
【以我对护教骑士团的了解,他们绝不会止于只杀死一人。接下来,会有更多的人被他们冠以邪魔的名义,受到杀害!】
【我必须要尽快想想办法!我必须要改变现在的局势!】
【1744年,5月7日。】
【我翻出了你留下的东西,那个大罐子。】
【这东西真的是驻念神物吗?我根本弄不懂它的用法和用途!】
【1744年,5月8日。】
【叶琳娜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溜了进来,于探查间不小心打翻了罐子。】
【你能猜到后面发生的事情吗?】
【罐子碎了。】
【对,就是那个被你称为驻念神物的罐子,它碎了!!!】
【你骗了我?】
【1744年,5月9日。】
【我感觉叶琳娜的身体有些不对劲。昨夜到现在她一直在发烧,浑身打哆嗦,还不断在胡话,嘴里不停念叨着两个奇怪的词语——容器、神血。】
【什么是神血?我好像听说过,但又忘了。】
【1744年,5月10日。】
【契科夫也死了。】
【死因同样是溺水。】
【我突然想起了5年前那个雨夜。】
【难道我们这些被你救下来的人,终究还是要迎来宿命中注定的死亡么?】
【甚至连死法也一模一样?】
【不,我不能这么想!这很可能就是那个圣徒想要的!!!】
【1744年,5月11日。】
【叶琳娜醒了!】
【她看起来精神很好,似乎没有落下什么病根,是你在保佑她吗?】
【1744年,5月12日。】
【顺天圣母在上,叶琳娜居然徒手捏断了我的桌角!】
【这是神恩!这一定是神恩!对吗?】
【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