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强说是村里的民兵队长,其实就是个混混,平时啥都不干,背着一杆破旧的一摔就断的红缨枪,领着几个混混兵四处逛游,摸寡妇门,拨小媳妇窗,偷鸡逮狗,聚众赌博,那一样都少不了他。
谁让人家大哥在县里供销社上班呢,村里每年购买化肥煤炭,都得求张永强的大哥张永斌。
也是因为此,张永强横行宝洼村多年,无人敢惹。
杨平听到张永强的声音,心里的火气就开始往外冒。
尽管一年之后,县里开始严打,把张永强枪毙了,但杨平心中的恨从来没有消散一丝一毫。
“爹,我不嫁给王癞子!”二姐杨兰哭喊着。
“啪!”似乎是扇耳光的声音。
“让你嫁你就嫁,王家是富裕户,嫁过去饿不死你!”
父亲杨厚才的声音传来。
“他爹啊,二兰不能嫁啊!”母亲贾玉芳哽咽的声音。
“老娘们知道个屁,滚一边去!”
杨厚才脑筋蹦出多高,那眼神跟输红眼的赌徒一般无二,扬手就要打。
“你打吧,我不活了啊!”
贾玉芳扑到杨厚才身上,二人纠缠起来。
吱呀。
杨平再也听不下去了,推开柴门,丢下书包脱了黄大衣,三步并做两步,来到父母身边,一边抓住父亲杨厚才的胳膊,猛一扯,把杨厚才扯到了雪地上。
“呦呵,大学生回来啦!”
张永强虽如此说,却紧走几步来到杨平身后,冷不丁抬脚踢了过来。
上一世,杨平被张永强一脚踢翻,好几天没缓过劲。
但这一世的杨平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般,原地一个侧身,然后一拳轰向了张永强的脑袋。
啊。
张永强疼得站立不稳,仰面摔倒,杨平得势不饶人,一脚踏在了张永强胸膛之上,弯腰就是一顿爆锤。
“马德,都是你个狗曰的设局陷害,否则我家也不会欠下外债。”
砰,一拳。
“你特么的听好了,过年之前,欠你的钱双倍还你,否则,现在老子弄死你!”
砰砰,两拳。
把个常年站在宝洼村混混至高位上的张永强打了个七荤八素,晕死过去。
张永强此人不仅狠,还很阴,为了骗杨厚才的钱,做了半年局,终于把杨家的钱粮全部坑走,然后就逼迫杨兰嫁人。
杨厚才赌瘾上头,竟然答应了把女儿杨兰嫁给隔壁王村的王癞子填补赌债。
“杨平,住手!”
支书张善普赶紧过来拉架,其实不是拉架,这家伙手里的烟袋锅子已经高高扬起,若是被打中,脑袋起个包不说,昏死过去也有可能。
杨平快速起身,二话不说,抓住打过来的烟袋锅子一脚踹在了张善普肚子上。
这厮啊呀一声,连连倒退,扑通躺在了雪窝里。
杨平目光凛然扫了一眼张善普,然后风一般冲进厨房,拎着一把劈柴斧,盯着张善普:“现在,马上,立刻,滚!”
这一刻的杨平,尽管身量单薄,但其眼中的凶杀之气,却是四散飞射,真把张善普吓懵了。
“好好好……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到时我看你拿什么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