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提醒道:“可是因为我家中显贵,父为县尊,汝等欲攀附贵人耶?
“若有如此想法者,非人哉!”
众人脸色一变,果断否认。
“那可是因为阿飞家中广有财资,汝等贪图口腹之欲耶?”周毅再问。
众人脸色通红,有人愤怒的对着周毅说道:“大兄,我们皆是仰慕你之勇武才来到这里,你怎么能连番侮辱我等呢?”
“善!”周毅大声答到:“我与督邮之事,还望各位兄弟莫要忧心。”
“众为兄弟愿与我周毅相认,皆是因仁义二字,岂是因为财物功名?周毅深知此番道理,因此他日便真的因为那督邮而家破人亡,周毅也不会惧怕,因为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周毅还有诸位兄弟相伴,这才是毅最为宝贵的财物!因此纵然时局不利与我,我自不惧也!”
众人嗓子似乎被火堵住了一般,各个热血沸腾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可督邮欺人太甚!难道大兄就只能凭白受到这样的冤屈吗?”
周毅安抚了众人:“督邮虽然势大,但是也不能凭空处理我等,只要府君愿意相信父亲,事情不会太糟的,但若是诸位因为我的事情而受到牵连,那才是我的罪过,此事切不可再提,诸般因果自我而始,自我而终。”
张飞怒火中烧,周毅身世志向俱有,而且愿意折身同自己结交,张飞感动不已,深信周毅能成就一番大事,可是今日却被一小人阻拦了起来。
若是真的看着督邮将周毅父子赶出涿县,他还算的了大丈夫吗?
“若是冷眼旁观,飞难活也!”张飞内心暗道。
众人还是不甘心,周毅只是正襟危坐,约定不再提这件事。
宴会结束之时,周毅先行离开。
砰!
张飞摔碎碗碟,愤怒的站起身来说道:“兄长说诸般因果自他而始,自他而终,我却是不甚同意!若是真的如此,那我等岂非成了无用之人?”
“飞,你欲如何?”有人问道。
“督邮辱我大哥,吾等当阴杀之!”张飞一声大喝,稚气顿时脱了三分。
“飞,你莫不是疯了?你敢杀人?!”
张飞看了众人一眼,态度不言而喻。
“愿同我一块去的!与我同列!”张飞站起身来,严肃的说道。
众人被吓了一跳,只有了了三四人肯站起身来。
匡猛是其中一位,此时说道:“大丈夫死则死矣,我欲帮兄长渡过难关,虽死无憾!若是有不来者,可尽早走之,莫要延怠!”
又有几人闻言站起身来,走到张飞身后。
“诸位兄长,我等自是知道义气二字,可此事县令大人都无法应对,我等如此以卵击石,岂不是真的应了兄长说的话,怕是会连累家人,我……”几人脸色通红,犹豫着说道。
“若不举事,皆可滚之!”张飞怒道。
几人相互看了看,有的咬牙加入了张飞的队伍,也有的叹息一声准备离开。
“诸位难处我亦知之,只愿诸位不可泄露天机,否则必遭天谴。”匡猛道。
离开者都是羞愧万分,尽皆掩面而去,答:“若有告密者,必被烹之!”
张飞回头望去,发现只有一十一人留下。
“算上兄长,以后那范阳赤子,只有我们十二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