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公子,可真有闲情逸致啊,请我们兄弟两个喝一杯怎样?”斛律三椽说道。
“皇上说笑了,请。”高涉白做了一个手势,请两位坐下。叫楼下惊恐未定的小二加了酒具。
“在外就不要是皇上相称了。”斛律三椽笑着说。
三人交谈甚欢,与楼下收拾残局的喧闹场面格格不入。
意识到三哥好像有事要与高涉白讲,便起身说道:“三哥,七含还有些事,先走了。”北淮敬完一礼,先行告退。
“高公子,你也知七含在阳城劫法场吧。”
高涉白嘴角浮起一丝苦笑,说道:“是的,我知道。”
三椽看着高涉白奇怪的表情,微微有些诧异,但装作没看到,说:“那高公子知道七含救的是谁吗。”不是问句,而是十分肯定的陈述句。
高涉白久久沉默,理了理紊乱的心绪,可奈何语调已不受控制,有些颤抖:“知道,她是我侄女,也是当今宰相之女高云笺。”
斛律三椽笑道:“哦?是吗。我想不久后我们两家就会亲上加亲了。”
高涉白之妻綦洈是皇族外戚,当时他和綦洈这桩婚事,是皇家为了拉拢高家所为。这也难免,高家出了一个宰相,一个骠骑大将军,可谓权倾一时,斛律三椽唯恐有反心也是正常的,派人来监视还是没有结亲说得过去。
“是。”一字虽简短,里面的苦涩却不容忽视。不知不觉,那丫头长大了啊。
“谢谢啊。”北淮刚一出门肩部就被拍了一下,转身一看,果然是南橘。
“跖兄,客气了。”自己和木南橘的关系渐渐变得有些奇怪,还是保持距离为好,所以语调不含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