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七皇子,皇上已经恭候您多时了。”“好,带我去吧。”墨家机关兽果然不同凡响,整整将行程提前了一周。
已是盛夏,莺歌乱响,三哥所建的陶桦阁在花香中沁得迷离又叆叇,推开一扇朱门,女子脂粉之味扑鼻而来。
缭乱的人群中间坐着一位妖孽男子,白肤胜霜雪,褐发似妖精,一双如轻水般的眸子摄人心魂,他正与一群秀丽天成的女子共饮,看见北淮已在门前,将手一挥,那群女子脚步轻盈的退了下去。
越北淮有些头痛,怎么每次来都是这种画面,其实最让人受不了的不是这个,而是
“七弟,你来了。”三哥一头褐发并未用发带束起,直接随意地垂下,如月光猫晴石流苏,那张令普天之下的女子都妒恨的面容,再挂上轻挑的笑,有些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云边探竹的朦胧感。
“七弟,你这么快就回京,莫不是想三哥了?”说完便下座走到北淮身前,如柔荑一般的臂绕过北淮的脖颈,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其实,三哥不喜欢男人,反而讨厌男人身上的味道,他觉得男人如蛆一般恶心,显然他没把自己算进去。三哥每天在不同美人的温柔乡中入眠,之所以粘着北淮,据他说,难得有不厌恶的男人味道,偶尔调调口味也好。
“七弟,事办得怎么样?”三哥的气息都吐在北淮脖颈上,传来阵阵酥痒。
北淮尴尬的说道:“夫诸派已经同意倾向朝廷,七珍已经送到,中途万禾谦曾扰乱过计划。”
“委屈七弟了,要你干如此憋屈之事,你心中也甚不舒服吧。”
“三哥说哪里的话,能为三哥效劳,是我的荣幸,可是,恐怕三哥的七珍可是浪费了。”
三哥松开北淮:“从何说起?”
北淮拿下背在背后的要离,三哥笑道:“七弟,你猛一看还挺像个剑客的。”
北淮不语,将将剑从剑鞘中取出。三哥眯了下眼:“哦?是把锈剑。酹郡主可谓野心全无啊,宝剑常年没出鞘,是证明自己的忠心吗?来人取炭盆。”
北淮笑了笑,这个三哥啊,不正经的表面到底迷惑了多少人?还说自己是笑面虎,三哥才是吧,不知多少人死在他手下。
将要离放在烈火中烤了几下,铁锈渐渐掉落,北淮笑笑:“三哥真厉害,果然没有锈根。”一般陈锈都会有锈根的,这必定是短期人为所致,所以北淮才着急赶回来。
“诶,我说七弟,很奇怪啊,什么时候你会夸人了,受刺激了?还是因为你救的那个女人?”
真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消息传的怎么比朱雀还快。“三哥,你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普”
话还没说完,北淮脑袋就被拍了一下,三哥温怒:“我还以为你这小子像我一样有长进了,结果你居然还痴迷一人,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等下三哥肯定会像女人一样追问自己,还是转移话题吧:“三哥,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事?”
“夫诸派是桑海乃至整个江南最有声望的门派,我相信他们都是一言九鼎的君子,民心所向才是江山之道,酹郡主难道指望一个小小阳城的兵力可以抵过天下人?先放出对酹郡主十分放心的消息,放松他们的警惕好了。”
看着北淮脸上突然放松的表情,奸笑道:“七弟,那女子是谁啊,怎么认识的?”三哥也就是斛律三椽学着北淮清冷的强调,说:“她是我的女人,你们谁敢动她,我让你们无碑无坟。”看着北淮黑掉的脸,不禁捧腹大笑。
暖风夹杂着笑意,宁静,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