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者嘿嘿一笑,“哪有!哪有!他们只是怕这早春季节,你我师徒冷了,围些柴火供我等取暖。”
“我怕这天干物燥,恐生灾祸,即寻广目天王借了个避火罩儿,将师父护住。”
“哪知这火竟如此之大。”
李福不去深究,他说道,“此间法事已毕,不知锦斓袈裟可还安好。那物什我等要带去西天,切莫丢了。”
那些和尚听闻李福既要袈裟,又言去西天之事,更是吓傻。
他们苦苦哀求,“冤有头!债有主!”
“欲害汝等性命之事,非我等所愿。”
“乃是那广谋与老和尚定计,我等只是普通僧众。”
那和尚指着行者说道,“就如他所说,我们也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李福再也装不下去了,他伤感道,“人无伤虎心,虎有害人意。”
“我等与你这方僧众,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故加害?”
那和尚回答,“因为袈裟!因为袈裟!”
“老方丈见了你那袈裟,哭了一宿,想长久留下,本想多留汝等几日。”
“可方丈说那依旧不长远。故此广谋和尚建言,让汝等长眠于此,那宝贝袈裟亦可做传家之宝。”
李福摇头叹道,“兰因絮果,必有来因。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人之欲望,莫贪莫嗔。”
他复抬头道,“悟空,那锦斓袈裟它在何处,你我取来便去上路罢。”
悟空答道,“即在那方丈房中,我于那看守一夜,确保无事。”
二者欲要前行,那群和尚依旧吓得畏畏缩缩。
行者路过之时,忽然说道,“你等浊目之人,还不去看看我等昨日安眠禅堂,哪有烧毁?”
僧众里胆大的探着步子过去看了看,只见周遭废墟之中,唯有三座禅堂完好如初。
不提损坏破旧,就连半分烟熏火燎之模样都未曾有过。
他一呼唤,后方僧众前来仔细检查,依旧无半分燃着痕迹。
众僧惊惧更甚,以为这是神僧临凡,微服私访。
而他们一干人等,竟想烧死钦定天使。
这与那冤魂索命相比,恐怖更甚。
那僧人权衡利弊,立即说道,“神僧!神僧!你与这尊护法且跟我来!且跟我来!”
“你那袈裟就在方丈处中,老师祖之地方。”
一团僧众拥着李福二者去那后院。
只见那老方丈所住之处,亦是无火。
众僧争先恐后,闯入门中,大声呼和,“公公!公公!唐僧乃是神僧也!”
“未曾烧死!未曾烧死!”
“我等欲念过甚,反害己身。”
“我等趁早将那袈裟物归原主,让他等离去罢。”
屋内老僧闻言,涕泪纵横。
他早间一醒,便知噩耗,又寻那袈裟,不见了踪影。
他正处于万分恼怒焦急之时,众僧之话他如何作答?
他再无计可施,干脆心一横,跩开步,弓着腰,头超前,冲向那砖墙之处。
“嘭!”
脑破血流。
身死债消?